张小花盯着锅里咕噜咕噜的肉片,已经煮得差未几了,添了一些葱蒜花椒和酱油,本来红色的肉汤当即变成了诱人的虎魄黄。
老猎人一点都不含混,在肚皮上划拉一下,跟解扣子似的直接划开,然后把肚子里的内脏全掏弄出来,装在木桶里,早已经有其别人卷起了袖子,他们卖力措置内脏。
“固然不值几个钱,蚊子再小也是肉!”
“蕨菜,春季腌的,没化吧?”庆婶子也跟着尝一口,酸得直咂嘴。
“庆婶子,有酸菜没?”
乡间杀猪,都用“几指膘”来衡量肥瘦,膘越厚当然越好,野猪长年在山上跑,能有三指膘已经算肥了。
“长青说得也不是没事理……”老猎人咕哝,“不说了不说了!小花,你们归去还要生火,就在这儿吃吧,庆叔家就是自个儿家!”
张小花被虎子逗乐了,问道:“虎子,你看上了哪家闺女?想讨谁做老婆?”
“庆叔,你这刀法不错。”
大师伙更乐呵了,大嘴嫂大嗓门哈哈直笑,一边训:“你再懒下去,花妞才看不上你,想娶她,你得勤奋点!小兔崽子,目光倒是不差,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样……”
虎子忿忿地喊道:“那我明天就娶媳妇儿!”
“娘,我们啥时候吃血肠?”虎子跟在大嘴嫂脚中间转,听得正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