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开口,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豆绿色刺绣对襟褙子的中年美妇疾步走了出去,几步就到了床前一把抱住了宁珞哭了起来:“珞儿你可吓死娘了,还好你醒了,不然娘也随你一起去了……”

宁珞僵了一下,脑中“轰”的一声,整小我都颤栗了起来,这是她的娘亲!在她十六岁那年就因病而去的宁秦氏!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当我是老了就胡涂了吗?你这女儿心气高得很,心中自有青云志,怎教燕雀压雪凌,她屋里的这句联子是暗指谁,你倒是让她说道说道。”

脑中俄然有甚么闪过,她惊呼了一声,也顾不得那大夫了,一下子下了床,紧紧地拽住了紫晶的手:“走,领我去祖母那边。”

中间的绿松眼明手快,递上了一块帕子,宁珞接过来擦了擦眼泪,看着秦湘兰胸前被哭湿了的衣衿,不美意义地说:“娘,女儿没事了,就是内心闷得慌才哭的。”

中间服侍的几个丫环都抿着嘴乐了,绿竹笑得分外畅怀:“这小家伙就爱装模作样,也只要女人你能治它了,我们几个哄它都不睬。”

世人都惶恐地应了一声“不敢”,唯有秦湘兰的神采有些不太都雅。

宁珞灵巧地应了一声,眼看着秦湘兰的背影出了门,她立即让绿松扶她起来,坐在了打扮台前。

“九女人,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你们倒是一个个都教养得好,这都是从那里带来的风俗,府里嫡不成嫡,庶不成庶,总有一天会连着长幼尊卑都不分了,难不成你们都想着要骑到我头上来不成?”老太太的声音声音不高,却饱含肝火,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向来聪明萧洒的女儿俄然变得这么娇怯怯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蹭,秦湘兰只当她是委曲,内心又是心疼又是欢畅,抱着女儿连声欣喜,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宁珞止住了哭声。

秦湘兰因不喜于婆婆,又和出身世家的大伯母有些隔阂,常日里和庶出的二房走得稍稍近了些,此次宁萱搭宁珞的马车一起去书院,也是秦湘兰特地准予的。

这连续串的问话仿佛爆豆子似的,不恰是绿竹吗……莫非绿竹也死了?

可不能让祖母说出那句将宁萱就此钉上烙印的话。

宁珞擦了一把眼泪,笑着道:“不哭了,今后都不哭了,雪团呢?跑那里去了?”

宁珞却半句也没听出来,只是扯着秦湘兰的衣袖哭了个痛快淋漓。

“珞儿乖,”秦湘兰心疼极了,“别哭了,醒过来了就好,娘给你好好补补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耳边一阵嘤嘤的抽泣声传来,宁珞用力地展开眼,入眼之处是一张雕花大床,床顶的架子上有双幽蓝幽蓝的眼睛盯着她,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喵呜”叫了一声从上面窜了下来不见了。

宁珞歇在床上听着大夫说些将养时要重视的事项,突如其来的重生让她即欢乐又利诱,脑袋也因为那一摔而有些晕眩。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却一时不知从何开端,仿佛手中一团乱糟糟的线团,想找个头都不知从何找起。

宁珞想笑,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还没成型,眼中的泪珠却滑落脸庞。

宁珞内心焦急,挣扎了半晌,一丝亮光这才垂垂透入眼眸。

宁国公府一时风景不已,成为都城中大家追捧的功劳世家。但是老宁国公出世入死多年,身上战伤无数,盛和二年便早早地放手人寰,宁珞的大伯秉承了爵位,大伯的脾气暖和不足,煞气不敷,承爵后在宦海并无建立,倒是宁珞的父亲宁臻川幼年时违背了老国公的志愿,弃武从文,从一方知县开端,一起到了中书令的高位,为人刚正,深得文帝信赖,但是最后还是被牵涉到几位皇子的党争中被贬,最后抱恨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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