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完面色忽喜忽愁的,又感喟说:“文涵好我欢畅,可如果南兴不好……你那二舅娘想他读书长进不是一年两年了,南兴那样,她内心焦急难受。”
程文涵本身抓了那热帕子擦起脸来,李氏给他披上外套,又怕儿子这么起来冷着了,转头就端了个小方桌出去他屋里,一家三口恰好就坐他床边用饭。
程文涵才被唤醒,无甚精力,红珠看不过眼,便打发他先屋里歇着。她也出门一天了,恰好今儿有暇,便去烧了水冲澡洗身,就连头发也解开了洗了。
就连李氏也打了他一下,脸上显了怒容,“尽在这儿胡说八道!幸亏你姐姐昔日辛苦教诲你、催促你读书,这才刚有点儿成绩了,你不谢她也就算了,还在这儿编排你姐姐!”
红珠心中大定,可这话却不能直接说了。
红珠也不晓得是不是,也就那么一劝罢了,恍惚着就算了。
红珠提及前两年殿试榜单的事,又问程文涵记得不记得。
李氏这会儿内心多少也安宁了,便也拥戴红珠说:“行了,听你姐的。转头叫旁人听得了,还当你夸耀显摆呢。”想起李南兴来,又多添一句:“你南兴哥那儿不欢畅。”
李氏也不是怜惜那几个柴火,只是心疼她身子,又多说了一句:“洁净是好,可现在都多迟早了,还闹腾你头发,没个太阳晒着受了风,今后你就晓得难受了。”
非论别的,在红珠看来他这本事可比只晓得背书的书白痴实务多了,嗯,是小我才。书院里的先生不取他,都没事理!
红珠见不得他这模样,横畴昔一眼,“这还没个准呢,你就这么对劲起来,别说出去我是你姐姐。”又说:“再说呢,便是成了你也只是入个门罢了。”
李氏忍不住笑,“真的?”
红珠帮他翻了一会儿才找出来,程文涵一看,果然一拍脑门道:“是呢,是有个申时之成了二甲传胪,他恰是个岳州人士!”他笑,“我说呢,一甲的三人我记得紧紧的,偏这二甲头名有些不好记。”
他这么一说红珠哪儿有不明白的,要说经义文章她比不得书院的先生们,提及算学来,一全部西山书院的人都及不上她。不信谁去问问,这年初有哪个传闻过微积分的……她弟弟得她教诲,耳濡目染的,多少也学了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