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眉头一挑,生了些兴趣,“哦,是七房的良二爷么?”
李二舅道:“先前说是两家合股,主如果想着两家合力的意义,只是既是买卖,到底要先说清。”
一旁钟氏笑道:“方管事这是过谦了,谁不知从赵家出来的管事们个个本事,不是朱紫也差不离了。”
红珠像是想起甚么,道:“不知伯伯是赵家那一房,我家姑姑也是嫁到赵家,倒是七房的。”
红珠见那方管事说话也和蔼,仗着自家年纪小,口舌聪明地跟他搭话,不一时就熟谙了,她道:“方伯伯,这天寒地冻的,本该是我们往你那儿去的,却劳动你出来,真过意不去。”
这些红珠都是早有预感的,这铺子的押金房钱、找中人的佣金、到衙门签订契书的印破钞用、清算铺子的野生质料,另有添置的家具餐具等等,现在各种算下来,再省也省不了多少。现在那账簿子由钟氏记取,每花消一项就记在上头,跟红珠自个假想的倒也相差无几。
红珠便笑着劝她:“娘,这钱银只要用在恰当处,该花的就得花,今后店里买卖好了,未几时也就挣返来了。”
第二日早早收了摊子,两家人请来中人签契,到铺子里一看,里头早坐了个身形略胖的中年人,看着非常夺目纯熟的。一旁那牙行来的中人便笑着说是赵家的方管事,今儿是代替主家来摒挡这铺子事件的。
店铺渐渐儿清算起来了,李二舅也算清了大抵的花消,便又找了李氏筹议,只道:“今后这食放开了,我就厚着脸皮当这个店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