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妍梅这么轻飘飘一句,就狠狠打落了亲大嫂的脸面。
朱妍梅抹了抹眼睛,“我娘身子再好,也上了年纪了,叫我如何不急。”说着又抬高了声音抱怨道:“三嫂,你说大嫂也是的,碧云要寻甚么婚事不好,竟找了这么个跑船的人家,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想想啊,那邓家男人是风里来浪里去的,个个在那大船上见惯了存亡,早天生一副冷硬心肠了,那儿顾得上旁人后代死活,一个分歧,莫说做亲家了,喊了人打杀上门,一个不留也是有的!”
朱紫兰发作一会儿便也不声响了,倒当真帮手备起午餐来。
朱家小女儿生得好,当年城南这一大片乡邻们都是尽知的。朱妍梅长到十一二岁,那媒婆就紧着登门了。当时朱老太太阿谁愁啊,她明面上不说,但内心头只觉自个女儿千好万好,就是做个官太太也婚配得。
朱老太太因怕担搁光阴又生出事来,便说:“如果能够,天然是赶着去的好。”
红珠点了点头,又道:“这么看来,昨儿那曾家是没承诺了。”
另有姜氏自个,说是要往邓家赔情,为了女儿她是肯去的,可如果真要她拖着病体不顾面子往邓家去哭去跪求,她那心气又如何耐得住……
忽而朱紫兰走了出去,听了红珠这话忍不住气恼道:“甚么找回脸面,那邓家的如果想要脸面,今儿个就该一家子上门来赔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