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听了弟弟的话也觉吃惊，但更多的猎奇，这是程文涵……太早熟了，还是他随口胡说的呢？她忍不住问他说：“为甚么一欢畅，这亲就退不得了？”
李氏本来非常犯愁不安的，一听儿子这番话，不由也被他逗得一乐，“行了行了，猴儿一样，有点端庄没有。你还小，家里的事不必你担忧，你顾着读书就是了。”
红珠转头喊他们一道过来，而后就沉着地推开了那堂屋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倒惊住了里头的人。红珠敏捷往屋里环顾一圈，大略晓得了景象，神采稳定地走出来。
红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胡说甚么呢？你姐姐是恶妻吗？我有事理，朱紫兰说不过我，我看她气的七窍生烟走了，我内心早畅快了，用不着脱手。”说着脑中也是想到她与朱紫兰打斗的景象，也觉好笑。
红珠闻言一愣，伸手摸着他的头安抚他，“我晓得。”
她低低一叹，见李氏起来正清算着灶间，便呆呆地看着。
程文涵听了，低着头想了想，才道：“姐，你说得对。”
红珠笑了笑，点头道：“没事的。”想到李二舅这么上心，便也不当他们是外人，将朱碧云的事略略说了一遍，又道：“眼下固然人没返来，但约莫是无妨事的，终归没有伤害。”
真相不等她返来是不晓得的，但不管如何，红珠内心有些闷闷不乐，李氏虽固执，但在这事上她是对的。这时候的女人没甚么可依托的，这婚事上错一次，就几近毁了一辈子。
程文涵一愣，好一会儿才受教地乖乖点头，只说他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