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笑说:“我哪儿是怕二舅娘惊骇,是我懒了,不肯早早归去朱家做活,就想着待这儿跟二舅娘闲话消磨一会儿呢。”
红珠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想了想才问她:“二舅娘,你们这些天都待在食铺里,却又少见南兴表哥来,他在家如何用饭呢?”
摆布她也就提个能够,红珠想及此是一点也等不及了,从速奉告了同在厨房里的李二舅。
李氏歉然笑了笑,“是我太怯懦了。”
钟氏本来不肯,可禁不住红珠当真,便也应了,只说:“唉,这丫头,还当我一个留在食铺里惊骇呢。这前些日子你二舅也不是不时都在的,若我惊骇,这买卖也不必做了。”
钟氏笑,“好话歹话都是你那嘴里出来的,我是说不过你了。”
红珠算是明白李氏这为娘的设法了,既想儿子出息无能,又心疼他苦读辛苦,现在跟着朱伯修出门一趟想来还是他第一回独个去办闲事,说不担忧是哄人的。摆布她如何劝,李氏该担忧的还是会担忧,等程文涵安然返来她也就放心了。红珠笑了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