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笑着道:“南兴哥辛苦你了。”说完立马就回身今后厨去,“我去干活了。”
红珠也不管他神采如何,上前两步又用心猎奇道:“南兴哥,我听闻人家平话中只要黄金屋,这读了书的人都是聪明的,你若不喜好食铺,何不想个又清贵又得钱银的谋生?现在二舅他们还年青倒也熬着,可过几年年纪大了,这食铺的活计就太辛苦了,我看着但是难受得紧。偏也没有旁的来钱的门道,啊,你也莫嫌弃我张口杜口就是钱银粗鄙,我家也是生存艰巨呢……若南兴哥有本事,我也好跟着受益,这那不是皆大欢乐?”
李南兴瞪大了眼睛,呐呐一会儿,只道:“……我日日勤奋读书,哪儿能用心去想这些?”他一顿,又想起一事,正色道:“另有那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话不是如许解的,这话是鼓励人昂扬苦读,待有朝一日考了科举,就会有功名利禄……”
李南兴隔了一会儿才答复:“我回家。”这就走了。
李氏一愣,下认识还待要拦他一拦,可偏他嘴快,那话早出口了,她便也没法了。看着儿子那模样,内心既感觉好笑又添了些无法,只问他:“真这么欢畅?”
程文涵重重点头,“我欢畅,我欢畅得都想跑上一圈了!”说着就畅快地笑起来。
李南兴慌镇静张想要叫住她,可红珠行动利落立时就走了,他那里又赶得上。他顿时恼了,想要大喊将人叫回,又觉恰当着这么些客人的面前这么做有失脸面,想要跟她争论,又感觉无处动手,这一呆,就被红珠还是撂在了柜台后边。
这话一说,李南兴顿时被她惊住了,面色一白,竟好一会儿没说出个囫囵话来应对。他又不是笨的,红珠这话里冷嘲热讽,只差没把他骂成个不知戴德只会讨取的白眼狼。
如此说谈笑笑,很快就到了他们的新家。走到门前红珠才想起来这时候食铺那头怕是缺人手,看着非常混乱的新屋子有些游移。
他别无他法,也只好认了,只满腹怨气低声道:“世风日下,民气不古,这,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牙尖嘴利,胡搅蛮缠,哪有一点品德……”
到了食铺一看,公然客人很多,幸亏他们这儿卖的多数是些早备下的糕点汤水等物,并无多少现做的炒菜,是以李二舅一个在厨房,钟氏做了跑堂,而李南兴临时被喊了来坐在柜台里收银,这才得以对付。
红珠点头,若无其事地吃着午餐。
出了朱家的门,程家三人没顾得上说甚么,走路的脚步都比常日快上几分,转过了一条巷子,三人相互一看,初时神采都有几分茫然,可又过半晌,唇边不由都添上了几分笑意。
这两年红珠顾着家里生存日日忙活没顾得上别的不相干的,而李南兴又是个埋头读书的,即便她在李二舅摊子上帮手,她与这李南兴也打仗未几。年前两家一同开了这间食铺,这才多了些见面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