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端庄宴客,红珠也没想着往各处邀人,只赶个晚集去买菜的时候绕到食铺那儿跟李二舅提了下。
贺鸣衡还是说不必。
红珠这才明白了几分,若换了别个钟氏许是嫌弃担搁买卖的,可既请的是贺鸣衡,可不就十二分情愿了。她便笑了笑,也不说甚么了。
他们这院子是两进院子的前院,本来的北面正房没朝着这儿,倒是直接往北开门,成了房东古婶子那头的南座屋。因此红珠他们住的这头是没有堂屋的,如果待客开席面,还真不好玩弄。
说是不做甚么大菜,最后李氏和红珠忙了好一阵,到底还是做了六菜一汤摆了上来,多数是些炒菜蒸菜,需求大火候的没有,这么一点时候能做出这么些也算能看了。
贺鸣衡正抬着个大水缸,闻声她这称呼立时就笑了,放下水缸说道:“我这算甚么先生?既没个功名,也没个公职的,说个实在的,我也不过是识得几个字,能帮着人跑跑腿当其中人罢了。”说着他自个就笑了,又道:“先我跟李婶子也说开了,两家做了邻居靠近些今后也好帮衬着,女人不介怀就喊我一声贺哥,那就算汲引我了。”
贺鸣衡一听便摆手道:“莫跟我讲究了,真留我我可不美意义了。”
钟氏一传闻请了贺鸣衡,先是奇了,待问清楚今儿他还帮着清算屋子,脸上神采便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