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下,娘有话跟你说。”孟云表示其坐到身边,“你现在已年满十七,也该说亲了,娘给你寻了门婚事,”咳咳咳,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孟灵酒的呛声止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孟灵酒抱怨道:“娘,我才多大呀,您就急着把我嫁出去,我才不嫁呢,我就守着您过一辈子。”
虽是阿谀话,云中剑听着却非常受用,“酒丫头本日如何想起来看我了?”
“你这丫头,”孟云一听羞红了脸,作势打上去,孟灵酒一个回身,闪出了门外,“娘,我还想多玩两年呢,您就再辛苦辛苦吧。”鬼丫头,孟云内心暗啐一声,娘该拿你如何是好。
“是,主子这就去办。”管家快速退了出去。
“酒丫头所言当真?”云中剑喜不自胜。
“天然是真,”孟灵酒顺势说道,“这么多年我娘一小我打理酒庄,又要照顾我,要不是云叔极力帮忙,我娘一小我如何能对付得过来呢。”
“你刚才说,送信的小厮受了重伤,那么那封信八成已经落入阿谁丫头手中,那信十有八九是送去都城的。”谢晦一脸阴鸷,“去,马上派人送信去金陵,请傅老哥帮帮手,务必将林力知之女和阿谁不知从那边冒出来的丫头反对在金陵城外。”
云中剑酒气上涌,舌头颤抖:“我天然求…求之不得,但是你娘能…能承诺吗?”
仆人忍着疼痛艰巨地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颤巍巍地递给孟灵酒:“请你替我…将这封信送…送去都城,交…交给…王…王”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荆州,谢府。
“只要我去说,我娘必然会同意的。”孟灵酒仓猝回道,“只是…不晓得我爹会不会同意…”孟灵酒边说边摸索地看着云中剑。
黑衣人再无耐烦,伸手就是一刀,仆人踉跄地颠仆在地。
他们是甚么人?孟灵酒边看边猜想,只见此中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拦在了仆人的前面,其他几个顺势包抄上来,“看你往哪儿跑”,“把信交出来”,黑衣人伸脱手。
黑衣人一愣,随即镇静地爬起来,落荒而逃,孟灵酒调皮一笑。
“你这丫头胡说甚么呢,整日偷溜出去玩的是你,娘得找小我来收收你的性子,免得整日里像个野丫头普通。”孟云愤恚道。
“真的?”孟灵酒喜上眉梢。
孟灵酒眸子转了转,道:“娘,给我说亲也不是不成以,不过我有一个前提。”
回到家中,孟灵酒径直去了孟云的房间,“娘,您找我?”
“啧啧啧,嘴巴真是不洁净。”话刚说完脚下飞起一颗石子,只见刚才骂骂咧咧的黑衣人一口白牙就掉了一大半,“唔…”,其他几个黑衣人一惊,“上”,一声呼喝,几人同时扑向孟灵酒,只是没一会儿工夫,全倒在地上哀嚎。
云中剑摸了摸孟灵酒的脑袋,感慨道:“云叔总算没有白疼你一场。”
“你还没出世,我和你娘就熟谙了,有二十多年了吧,酒丫头问这个做甚么?”云中剑打了个酒嗝,问道。
翌日,丫环前来服侍孟灵酒起家,进门以后,没瞥见人,只瞥见桌上放着一封信。“夫人,不好了,蜜斯又离家出走了。”丫环着仓猝慌地将信拿给了孟云,孟云倒是见怪不怪,平静自如地看完信,指责一声:“这丫头,定是被说亲之事吓跑了,还美其名曰说甚么出去长长见地,林妈你瞧瞧,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无人回声,板屋不大,孟灵酒四周忘了忘,见一中年男人躺在板屋前的椅子上正打着呼噜,前面还放着一支钓竿。孟灵酒嘴角勾了勾,将包裹放下,抱着酒坛悄悄向中年男人靠近,呼噜一声接着一声,中年男人涓滴没有醒的意义。孟灵酒将酒坛翻开一角,拿起一旁的团扇悄悄扇向坛口,睡梦中的男人闻香吸了吸鼻子,孟灵酒将酒坛稍稍移远了些,男人不自发的将身材前倾,仍未醒来,岂料噗咚一声,男人竟直直跌在地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