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谁?喂?喂?”孟灵酒伸脱手指在仆人鼻下一探,没气了,看了看信,面露难堪之色:“他刚才说交给皇,皇甚么人?”要不翻开看看?不可,偷看别人函件不好,但是不看又不晓得给谁,如何替他送信呢?孟灵酒思虑再三,决定拆开一看。只见孟灵酒眼睛越睁越大,小嘴越张越开,看完后快速合上了信纸,天哪,难怪会被人追杀,这信本来是那林力知写给皇上的,我得从速去金陵,考虑完孟灵酒将信装好,放进怀中,又在路旁将仆人草草安葬,以后便仓促向金陵方向赶去。
“好好的提他做甚么?”孟云不解。
看着仆人进气多,出气少,孟灵酒赶紧点头:“你说。”
“你这丫头胡说甚么呢,整日偷溜出去玩的是你,娘得找小我来收收你的性子,免得整日里像个野丫头普通。”孟云愤恚道。
“你还没出世,我和你娘就熟谙了,有二十多年了吧,酒丫头问这个做甚么?”云中剑打了个酒嗝,问道。
孟云一听,急了:“你这是甚么傻话,哪有女人家守着娘过一辈子的。娘现在年纪大了,等你嫁了人,这酒庄就交给你和你夫君打理,娘也好享享清福。”
无人回声,板屋不大,孟灵酒四周忘了忘,见一中年男人躺在板屋前的椅子上正打着呼噜,前面还放着一支钓竿。孟灵酒嘴角勾了勾,将包裹放下,抱着酒坛悄悄向中年男人靠近,呼噜一声接着一声,中年男人涓滴没有醒的意义。孟灵酒将酒坛翻开一角,拿起一旁的团扇悄悄扇向坛口,睡梦中的男人闻香吸了吸鼻子,孟灵酒将酒坛稍稍移远了些,男人不自发的将身材前倾,仍未醒来,岂料噗咚一声,男人竟直直跌在地上,“哈哈哈哈…”
云中剑看了看她,道:“我不喜热烈你又不是不晓得,礼品早就给你筹办好了。”
回到家中,孟灵酒径直去了孟云的房间,“娘,您找我?”
林妈笑了笑,言:“蜜斯只是比平常女人奸刁了些,心眼还是好的,再说多出去逛逛也好,将来打理酒庄也有帮忙。”孟云听完感觉有些事理,不再出声。
“云叔一点也不老,看上去就像我大哥一样。”孟灵酒改正道。
“是,老爷。”管家赶紧回声,“老爷,那林力知如措置?”
“真的?”孟灵酒喜上眉梢。
转眼,酒过三旬,云中剑已是微熏之态,而自小在酒坛子里泡大的孟灵酒,仍然神采如初。看着有些飘忽的云中剑,孟灵酒暗自策画着,本日用的是家中最烈的酒,不信问不出来,思及此,孟灵酒又为云中剑倒了一杯,摸索道:“云叔,你跟我娘熟谙多久了?”
孟家庄,天下第一酒庄。孟府独女孟灵酒刚过完十七岁生辰,来宾散尽。“酒儿,你这是去哪儿?”孟云见她抱着一坛酒,手中还拎着一包东西,正向外走去。
“啧啧啧,嘴巴真是不洁净。”话刚说完脚下飞起一颗石子,只见刚才骂骂咧咧的黑衣人一口白牙就掉了一大半,“唔…”,其他几个黑衣人一惊,“上”,一声呼喝,几人同时扑向孟灵酒,只是没一会儿工夫,全倒在地上哀嚎。
谢晦微微抬起眼皮,“你晓得如何做。”
黑衣人再无耐烦,伸手就是一刀,仆人踉跄地颠仆在地。
“是吗?”孟灵酒拿起紫玉坠细心看了看,“云叔,是甚么宝贝?”
“到时候你天然会晓得。”云中剑奥秘兮兮地说道,说完看着地上的酒坛吞了口口水,“行了,云叔肚子里的酒虫都痒了,酒丫头,陪云叔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