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意义,就是猎奇!”
七娘沉吟半晌,又道:
陈酿看着七娘笑起来。蔡云衡这句话,一是说她知七娘身份;二来是说,她亦认得陈酿此人。
“谁与你有缘来?”
说罢,陈酿一番施礼,只拉着七娘告别。
蔡云衡点了点头,笑道:
陈酿所言在理,蔡云衡一时只愣在那处,却心有不甘。
只见她言语颇是利落,态度亦不怯,与平常小娘子有些分歧。
七娘气得直顿脚,如何方才未曾想到?却被她生生耍了一番。
七娘一愣,何时替她举荐了?
正此时,却见魏林举杯过来,一面大笑道:
“那株离草,是何意义呢?”
“哼!”七娘只轻哼一声,别过甚去不睬她。
“我又何曾赖过?”
蔡云衡笑了笑:
“既如此,我倒没甚么学问……倒是众同窗们,或可切磋一二。”
“离草,天然是……”
陈酿顿住脚步,蔡云衡这一番谈吐,倒叫人回嘴不得。
陈酿方道:
“七娘真聪明!”
“我……”七娘有些吞吞吐吐。
那语气不浓不淡,不轻不重,却充足引得人遐想无穷。
“另有祁兄弟!”魏林指着七娘,“虽不能喝酒,也当赋诗扫兴!”
“这话怎说的!我敬你一杯,可对劲了?”
“小女子刚才欲与陈先生请讲授问,谁知陈先生不肯露才。不知,小郎君可愿指教?”
她只莫名地回身看去,原是陈酿正往这边来。
蔡云衡亦笑了笑,又带着得逞后的幸运,遂道:
陈酿点头笑道:
“小娘子此言差矣,鄙人断不敢当‘大才’二字。何况,鄙人本是蓼蓼的先生。小娘子自有先生,又何必鄙人画蛇添足?”
陈酿一愣,随即又点了点头:
他话音刚落,这才猛见了蔡云衡。
正思考间,却听陈酿道:
她行一万福,方道:
“酿哥哥,给过许姐姐一本药草集子?”
“敢是她获咎了小娘子,在此实际好久?”
七娘神采一紧:
七娘垂下眸子,睫毛微微扇动。
七娘转头,朝蔡云衡做了个鬼脸,遂也跟上陈酿去。
七娘有些讪讪。
“嗯。”陈酿点头,“你自问来便是。”
她又望着陈酿,不知如何开口。
七娘只深深望着他,一时又感觉他好远。酒楼初遇之时,他接上她的词,当时,便是这般的疏离。
他方断续道:
这便是邀蔡云衡退席了!
说罢,陈酿举起酒盏,自饮一杯。
听陈酿这般问,七娘倒想起本日来此的闲事来。
“又调皮了!”
“陈兄一诺令媛,可不准赖掉!”
陈酿点头笑了笑:
七娘与陈酿皆有些莫名地看着魏林。
还不待陈酿言语,七娘忙不屑道:
蔡云衡看在眼里,一时有些讪讪。
七娘见他已略有醉态,只掩面笑了笑。
“先生留步。”
她四下看去,只见蔡云衡正站在一株茱萸之下。她帷帽半掀,饶有兴味地核阅七娘。
“都说了不与你举荐,你还跟过来。至于我的身份,那是两码事!”
七娘瞪她一眼,只道:
陈酿又看了看七娘,只见她满脸不快,悄悄撅着嘴唇。
“好你个蔡云衡!你知酿哥哥会跟上,用心引我过来呢!”
“是。”
她抿了抿唇,只低声道:
只见他淡淡道:
蔡云衡正靠着树干,见七娘来,遂道:
方才的话,一时被打断,却又不知如何续上。非论于七娘,或是陈酿,都有些为可贵紧。
他笑了笑,又向蔡云衡道:
“多谢替我举荐。”
她既不再问,他亦不再答。
蔡云衡出此言语,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蔡氏三娘,小字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