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你们!这一次非得让你们长点记性不成,高学证,你去,立下一份证据,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写下来!”
高学证终究胆怯,连滚带爬今后逃脱,穆云翼不依不饶,挥动短刀追上来,高学证一手捂着胯||下,一手夹着儿子,缓慢地逃进屋里,他媳妇罗氏见鬼了似地大呼:“杀人啦!杀人啦!”被穆云翼冲畴昔,借劲一脚踹翻在地,拿着刀在她脸上比划了几下,还没等说话,罗氏就两眼一翻,昏死畴昔。
穆云翼提着刀,站在院里,往罗氏脸上吐了口水:“呸!臭不要脸的狗屎人家!小爷虎落平阳被犬欺,先前还看在以纯哥的面上让你们三分,就敢跟小爷蹬鼻子上脸了!奉告你们,小爷不惹事,可也不怕事!下次再敢来招惹小爷,非在你们脸上挨个用刀子画个血王八不成!”又大声往四房屋里喊,“高学证!你媳妇已经被我捅死了!快点出来给她收尸!”
这时候高学证的老婆罗氏开口了:“元宝啊,我是你四婶子,你说那些事,跟我们四房都是不相干的,你金项圈换返来的银钱,我们是一分都没花到,我们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犯不上拿你四哥动手,别闹得这么急赤白脸的,夜深了,你把他放出来,我们就当啥事都没产生过,明天一觉起来,还是一家人,你看行不?”
高以纯和高以清吓得就要从速关上门,穆云翼不退反进,大吼一声,发疯了普通向高学证扑去,手里的刀子飞速地猛劈猛划,高学证大||腿上一痛,哎呦一声,伸手拍在穆云翼的脑袋上,把穆云翼打了个趔趄,穆云翼反手一刀,将他衣袖划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儿,手臂也破了皮肉,鲜血淋漓,穆云翼仍然不依不饶:“小爷我杀你百口!”
穆云翼靠着墙坐直了身材:“我没事,好着呢!以纯哥你快上炕,你伤了脚,刚才又走了这么长时候,别弄大发了,快上来。”
高以纯从速过来抱他:“元宝,元宝你如何了?”
高学证恨得牙根痒痒,也只得吐出一口气,只得又归去找高以直,几次三次,终究遵循穆云翼提出的要求,洋洋洒洒写了整整十页蝇头小楷,每一页上都按了他和罗氏伉俪两小我的指模,穆云翼这才对劲,把信纸拿过来,趁着高以良不重视掖进了桌子底下。
高学证按了指模,然后拿着证据来到四房门前:“元宝啊,叔已经把证据写完了,你把门翻开,我好给你啊。”
高学证叹了口气,也把声音压到极低:“元宝那孩子牲性啊,四郎这么半天没出声,定是让他吓得连哭都不敢了,刚才那几声叫喊,我听着都不是音,这回如果冲出来,我看他真敢动手,算了,这证据就给他写了吧,归正我们家也没得着一丁点好处,干脆就给他写了,让他和那两房打官司去!”
穆云翼本来是想诈一诈高学证,谁晓得这两口儿内心当真有鬼,好半天赋构造好词:“元宝你胡说甚么,你爹明显就是本身从石头上跌下来,磕破了头死的,跟有我甚么干系,莫要胡赖人。别的你那金项圈是风雅和二房拿去了,换的钱都交到老太太手里了,你跟我说也没用。”
说完回身回屋,让高以清上了门闩,然后就感受浑身的力量都用光了,瘫在炕上。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青小伙披着衣衫端着油灯开门出来,恰是高家二郎高以直,特地装出一副睡眼惺谁,刚醒过来的模样:“四叔,你找我干啥啊,这房门让你敲得,门框都快掉下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到底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