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之事一贯是太后的心结,蓦地自孙太妃口入耳到,她浑身一震,竟然很久无言。
孙太妃只道她是默许,积累数年的哀思与愤懑都在此时发作。她蓦地跃起,不顾统统地向太后撞畴昔。
两人还在争论,已听太后在里间问:“内里甚么事?”
这有恃无恐的模样令太后几欲拍案。但她保全大局,最后到底还是按捺住一腔肝火,再开口时,语气仍然安静,只是多了三分生硬:“太妃入宫多年,奉养先帝的时候乃至远善于我,岂能不知私盗国玺乃是极刑?”
孙太妃见她变色,笑得愈发欢乐。但是笑到厥后,她脸上却落下泪来:“我们母子与太后无怨无仇,也一贯循分度日。即使不是太后亲生,他总归也奉你为母,敬爱有加。我的孩子到底犯了甚么错,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了局!”说到此处,孙太妃蓦地昂首,凄厉地诘责:“戾太子有病,你为甚么不报知先帝?就为你保全顾家繁华的私心,坦白他疯颠之事,令我后代惨遭非命,先帝血脉几近断绝。你,你就不怕报应吗!”
“大王言重了,”余维扬心机被他点破,顿觉难堪,赶紧道,“仆这就去办。”
白露见她发怒,抱怨地看了团黄一眼,赶紧跪下,请她息怒。
“不知大王接下来有何筹算?”李砚不在,余维扬拿不了主张,只能唯东平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