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举廉?薛宣大怒,责让督邮彻查,最后发明是狱掾的老婆收钱,共一万六千,狱掾并不知情。
……
“不能再说了,快走,再不走,本督邮恐怕要连你也抓起来!”
第五伦仕进后第一个月的俸禄还没领到手,对此观点还不太足,遂问道:“比起前汉,是多了还是少了?”
马督邮也在察看第五伦,盯着他瞧了一会后才拊掌笑道:“有气度,不愧是‘孝义第五郎’。”
王莽确切是当真在做这件事,听景丹说,朝廷还制定了详确入微的分派:太师、立国将军保东方三州一部二十五郡;太傅、前将军保南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国师、宁始将军保西方一州二部二十五郡;国将、卫将军保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
“用……用爱发电?”
即便互换法律,人家凭甚么脑袋别裤腰上,拼着获咎豪强二千石的风险,给王莽卖力?
在景丹细细解释后,第五伦才晓得,这新莽的官吏们,也不满是用爱发电,为了不让他们饿死,朝廷还是会发点东西的。
除了少数铁杆,另有那群太门生外,全天下各个阶层,恐怕都要和新室离心离德了。
景丹道:“涨了,前朝丞相、御史大夫、太尉月俸是三百五十石,本朝四辅一年有万石,月俸多达八百余石!”
第五伦担忧这是马援用心为之,就是要套他话。
马援本来感觉有些无趣的神情,立即重新出色起来。
第五霸等人回家去了,而第五伦还要留在城里以观后效,还是在景丹家歇脚,进门后,景丹喟然长叹道:“也不能全怪鲜于褒。”
“在本朝,家道不好的官吏若不受赇贿赂,是真活不下去。”
那位马援马督邮,大抵也看清楚其间启事,以是不想管,故不宜复问狐狸,放了第五氏一马。
而马援挑选帮自家一把,这让第五伦满腹迷惑。
他说道:“确是那鲜于氏的臣妾记岔了,汝家送来的是梨而非钱帛,毕竟全县近半的闾右之家,都曾与鲜于褒有奸利来往,误记一二也属平常。”
提及切身经历的那段日子,景丹话语里带着苦涩:“从始建国二年起,直到前年六月,整整六年半。天子以‘制作不决,国用不敷’为由。上自公侯,下至小吏,皆不得俸禄”
“与吾等列尉郡相保的则是大司空,至于六司,六卿,都随所属之公保其郡县灾害,按每年收成赋税盈缩而损其禄。”
而第五伦这才得知,身为郎官,他的俸禄也要按照太官堆栈储备环境加为损益。遵循客岁的天下收成,第一笔月俸估计也要减半,遂忍不住在内心问候了王莽一声XXX。
“好个第五郎!你家如果狐狸,谁又是豺狼?”
而这新朝对基层的节制如此之差,反腐靠的是一群比两百石的督邮,俸禄也不高啊,遐想到后代”督邮“的恶名声,恐怕此中贪吏也很多。
听上不错啊,给官吏设了KPI和绩效,创意实足,只是第五伦笑得有些丢脸,王莽啊王莽,你总能给人欣喜。
至于与处所豪右勾搭取利减产的,更是不计其数。
而鲜于褒收的必定不止这个数,如果严查,重者弃市,还要抄家,他的家眷大抵率沦为官奴婢。
但这做派又不太像,第五伦沉吟后,想到听景丹在外提及,马援频频回绝朝廷征辟,比他还果断,太学不进就算了,连郎官都不肯做,莫非是对本朝心胸不满?
“我与伯鱼想一起去了。”景丹感喟:“此番定是几以禁奸,奸更甚,欲以治贪,贪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