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百思不得其解,因而又问:“叨教这位质子名号?”
推却了方丈长老后,玄奘同般若羯罗一起回寮舍安息。路上,他们发明这里的廊壁上也挂着质子的画像。
“这还看不出来吗?”般若羯罗将玄奘携至像前,“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尽能够做个比较,看看这位王子的面貌是更像我还是更像你。”
洛阳是玄奘的故里,是他从小糊口、学习、生长的处所。可惜,残暴的战乱使得阿谁曾经斑斓繁华的东都变成了一座人间天国。记得当年,幼年的他度量着净土寺方丈的骨灰坛,跟从二哥长捷法师仓促地逃离那座都会,先是赶往长安,后又展转到蜀地,出蜀后又一向颠沛流浪,四方游学……但是,直到他上路取经,也没能再回故里看上一眼。
贵霜人是暮年游牧于长城以外的月氏人的后代,厥后被中原人摈除,一起向西迁徙,并终究在中亚地区建立起了本身的帝国。贵霜帝国建立以后,便推行交战扩大的国策,到了迦腻色迦王统治期间,更是达到极盛。这些月氏人一度占据了北天竺全境,其权势西达咸海,东抵葱岭,南及频陀山脉、印度河道域,北望中亚,定都布路沙布逻城,建立了自阿育王今后最为强大的帝国。
“阿弥陀佛,”他不由上马问道,“迦毕拭国佛法昌隆,这沙落迦寺也算是一座汗青悠长的僧伽蓝了,为何这般模样?”
玄奖心中黙算,六百年前恰是东汉光武天子期间,东汉王朝定都洛阳,而这个伽蓝别名“洛阳寺”,如许看来,那位质子倒真的有能够是汉朝皇子。洛阳是那位皇子分开前糊口的处所,以是才会将本身客居的寺院定名为“洛阳寺”,也算是聊表思乡之念了。
长老道:“王子在时,便自称来自汉地。这个,沙洛迦寺的历代祖师高僧都晓得。厥后王子返国,祖师们为了记念他,特地请人在墙壁上绘了王子的像。现在虽畴昔了六百多年,这些画像仍然还在,服饰面孔均与法师类似。对了,法师你来看,就是这位王子。”
“玄奘师兄,”般若羯罗俄然说道,“你方才跟方丈长老说甚么王子不是汉人,可我瞧这壁画上的面孔装束,一眼便可看出是来自东土汉地的人!师兄另有甚么可思疑的吗?”
“那么,大师如何确认这位质子是从汉地来的?”玄奘提出了疑问。
方丈答道:“听我师父说,王子是个汉人,在迦腻色迦王期间来到这里,距今已有六百多年的汗青了。”
“法师不嫌弃就好,”老衲道,“实在我们这些常住僧伽又何尝不想将寺院好好补葺一下,一来可让前来上香的居士心生欢乐,二来也可吸引一些像圣胄、德贤、快意声大法师那样的圣贤。只是……唉,一言难尽哪。”
玄奘对这个关于汉质子的传说非常诧异,他自幼熟读各种文史文籍,却不记得在中国的文献中有过近似的记录。究竟上,在那些史籍文献中,只传闻过公主和亲,倒还没有传闻哪一个同一的王朝往外邦送过质子呢。
国王正没主张,听玄奘这么一说,当即顺水推舟地说道:“本王还真没有想到,玄奘法师是从汉地而来,理应到汉寺驻锡。”
玄奘点头道:“看来,这位东方来的王子,为沙洛迦寺做了很多事啊。”
“会不会是个西域王子呢?”玄奘骑在顿时,喃喃自语。
达到沙洛迦寺时,玄奘心中的惊奇更甚——只见寺庙残破不堪、院内杂草丛生,就连佛像也是斑班驳驳,有些处所乃至有所损毁。这那里像个邻近佛国的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