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永内行握棉线团,略点头道:“你放心,我现在惜命得很。”便任刘忠在他印堂、心口绘下封印,樊篱活力。
数日里展长生一向盘膝正坐,对着那石碑冥思苦想,他自是严格遵循柳叶玉符中所述,灵力输入节制得分毫不差。
展长生只略略抬手,禁止他再开口,又道:“既然如此,你早些去筹办,早日安妥,早日行事。”
刘忠面皮抽搐,只得道:“固然可行,但是未免……”
展长生却如遭雷击,瞪大双眼,直勾勾望向那美人,几乎健忘了藏匿行迹。
刘忠仓猝握住用于节制傀儡、影蝥居住的扳指,喝道:“呆在这里何为,快去练功!”
商阙不在阵中,换了身云白长衫,待刘忠一唤,便同别的三名傀儡跟在刘忠身畔,亦步亦趋为他护法。
端倪如画,目似寒星,双唇不点而朱。
长衫如行云流水,伴随美人起舞滑下飞落,暴露一样莹白如冰雪的手足。
只是这两年光阴仓促而逝,他的修为却止步金丹,再不能寸进。
展长生环抱展龙闭关的后山布下放大数百倍的九温九凉阵,制止热度伸展,祸害到其他山丘。又几次入山中,催动神泉,助展龙炼化碎刃。
正因看不出眼中神情,方才分外骇人。
二十余条灵魂模糊自傀儡肩头闪现,仿佛一片半透明的云层,缓缓升腾,却被困灵阵困住,便是一通狠恶挣扎,形状扭曲拉伸,变幻莫测。
他又低叹一声,回身守在一旁,静候展长生开口。
过了少倾,那阵眼上方垂垂有气流扭转,扩大,构成了一处乌黑通道的入口,恰是冥界感到到二十余条灵魂丧命,开启通道采取。
展长生循环几个周天,答复了精力,方才道:“这些傀儡另有大用,天然要想体例。不过镇魂碑我另有效处,他日寻到炼魂的宝贝再给你。”
铃声一阵响,一阵停,不急不徐在远处飘零。过了未几时,便自铃声处传来一声清泠泠的古琴声。
灵光撤去时,十粒完整灵魂无一保存,狼藉布于碑中,只能当作养料。
刘忠神采严峻,半点不为所动。
此时那九温九凉阵便起了莫大用处。
刘忠本是个忠诚男人,此时听闻展长生战略,不觉面庞扭曲,过了好半晌方才叹道:“掌门师伯……”
展长生略一思考便了然,笑道:“既然如此,长辈还是选告终一途,为我那些俗世中的缘分,一口气全讨返来。”
展长生只觉神魂一荡,几乎被震得三魂七魄脱壳而出,暗道不好,仓猝寻个礁石高大之处,盘膝坐下,悄悄运功抵当。
展长生肃容道:“若我单身潜入,谨慎行事,天然能满身而退。以你大师伯那残暴脾气,只怕同业才是涉险。”
展长生措置结束傀儡之事,顿时一身轻松。刘忠亦是安排傀儡巡查山谷,求学谷防备更加强几分。
展长生查验一番后,对着死去多时的傀儡也一筹莫展。
饶是如此,不能结丹却仍然是展长生心头一件憾事,挂念太久,几乎成魔。
残剩二十六名傀儡木然转头,个个紧盯展长生。
刘忠感喟道:“这几日又坏了一个,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展长生同刘忠又捏碎近百枚灵石,以灵力充盈的碎屑在地上布阵,绘出的纹路便在暗淡山洞内披发莹莹青光。
也难怪与他同出一脉,滋养全部异界的春神,轻描淡写便将镇魂碑转赠别人。
展长生细心检察那几具尸身时,刘忠忧心忡忡朝洞中望去,就见商阙静肃立在傀儡行列当中,眼观鼻,鼻观心,全不睬睬外物。
展长生同布法大仙这番对答后不过5、六日,刘忠来报,只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