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修真之临阵磨枪 > 第二十二章 赏善罚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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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暮秋,霜浓露重,地步间水稻已收割结束,水波上一片白茫茫雾气,既安适,又寒凉。展龙同他并肩而行,走出村落,降落道:“师弟虽口称斩断尘缘,一心修仙,却毕竟摆不脱尘凡。”

那小厮却也健谈,随即洋洋洒洒说了很多,面上听来不过是些逸闻,细细咀嚼,却俱是夏侯员外欺男霸女、鱼肉乡邻的斑斑劣迹。

展长生早已风俗展龙这般脾气,不见愤怒,反倒笑道:“多谢师兄,我服膺在心。”

他亦不言语,只守在展龙身后,四野无人,唯有星垂平野,远处夜枭哀号。

只可惜世事无常,更叫展长生清楚明白,戋戋凡人毕竟蝼蚁之力,乱世中不过束手无策,全然无从抵挡。

那被踢出来的二人,皆是穿一身葛布短褐,打着补丁。一人白发苍颜,年龄已高,另一个却不过十二三岁,应是祖孙二人。

展龙道:“若想留着,留着便是,如果迟误双修,一刀宰了。”

展长生只得道:“师兄,永昌不知何时就要大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更何况随便拜托于人,我岂能放心?不如留在身边,看他造化。既入修仙一途,天然当真尘缘尽断,不必为俗世之事滋扰。”

过了好久,展龙方才道:“筹办安妥后,我引你入道。”

他取出一枚银锭,交给农妇。那农妇也不推让,只收下来,依依不舍目送二人带着襁褓拜别。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只不幸那天子血脉,精锐将领与三十五万护国神盾,曝尸荒漠,连一堆荒冢也无报酬其堆砌。

展长生也不计算,只将那婴儿抱在怀中,方才欣喜感喟道:“那是家恶人,果然天佑我也。”

展长生两世为人,宿世唐国乱世安好,他过得亦是平平无奇。当代却历经颠沛流浪,家破人亡,同胞惨遭搏斗的悲剧。不觉间竟磨练了道心,为他修仙之途扫平停滞。

是夜,夏侯员娘家中库房失窃,财帛宝贝被盗得一干二净。

展龙本来沉默饮茶,一言不发。现在闻言,不由眉头微挑,问道:“他是君子,我倒是甚么?”

九王子夏元昭生母身份寒微,不过一介宫女,又不幸早逝。现在为国捐躯,自是天下大丧。只不过至心为他悲伤垂泪者,却不知有几个。

永昌国隆武二十七年秋,琼英叛国降敌,长宁伶仃无援,只得坚壁清野,死守城中,以三十五万守军对抗天孤、天纵两城,合计八十万联军。

那少年正忍住疼痛,搀扶祖父起家,盘跚拜别了。过往行人竟不敢出声,只远远绕开了事。

此事无人张扬,夏侯员外亦是无从清查,纵使心如刀割,哭天抢地却全无体例。

天孤城占有长宁,文官武将的数百家眷不肯投降,尽数自刎在府衙当中,府衙内血流成河,染红了门外半条青石路。

且不说胡岩风晓得后如何郁结,展长生得知这动静时,正坐在一家农户屋外。

那婴儿吃得苦涩,几日将养下来,竟然白胖了几分。

武烈侯三代单传,人丁残落。胡岩风的祖父、父亲前后战死疆场,只剩他一个嫡子。此事一出,令得满门蒙羞。胡岩风的祖母魏氏披公布衣,手捧请罪书,在皇宫门外跪了一日一夜。待皇上终究收了请罪书后,魏氏便自称无颜苟活于世,在宫门前自刎而死。

那小厮收了碎银,摆布看无人,方才抬高声音道:“这位公子远道而来,只怕有所不知。这位夏侯员外乃是天孤城魔王的远亲,佩青镇的土霸王。那老丈姓杜,家住宝芪村。家道贫寒,暮年丧妻,儿子战死,媳妇病故,现在膝下只要一个孙儿,他想要送孙儿到天孤城进学,便将家传的紫金葫芦取出售卖。夏侯员外却一眼看破那葫芦不过是个假货,只充公了事。杜老夫如何承诺?故而起了争论,这已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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