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百年来,坛子沟人丁虽不算畅旺,但不管在承平乱世还是战乱年间,也算作一方世外桃源,村民安居乐业,民气向善……这类状况一向持续到上世纪6、七十年代。
正如他对覃士珊所说,坛子沟本就不是一个适合生灵栖居之所。
道观修好以后,坛子沟里再没有产生任何怪事和惨案。
太玄山毕竟很高,也很大,一个千年来人丁教众始终不旺的隐修小门派,藏匿于其间,加上这四周周遭数百里火食希少,是以山上陈醒的师门始终不为外界晓得。
“五年,只要五年了!堪堪这部著作,你才方才起了一个‘玄之本我’的头!”
山上洞府里的人,见证了坛子沟村一步步的畅旺和变迁,而山下坛子沟村的村民,却对他们称之为“大青山”的神山始终一无所知。
但陈醒此时的思路并不在于面前坛子沟村的一片哭闹声,也非村民们所遭受的各种厄难之祸。
现在,陈醒边走边是思路连翩,坛子沟村的地理气脉所对应的天象星宫,昨晚他和师父师叔在太玄山上就已经明窥无遗了。
想到这里,陈醒一挥拳头,却忽觉脑海中灵星一闪,长久地,他稍一停滞,仿佛在这一闪而逝的光波里抓住了一点荧光。
“但是,陈醒,你光阴无多,你何时又能撰写出一部可比先贤巨著、堪与日月争辉的‘本我’玄学文籍啊!
大青山深处有千尺绝壁,万丈涧瀑,但对村民来讲,不过是他们放牛、砍柴没法企及达到的地点罢了,祖祖辈辈背景用饭的村民们乃至连赏识红叶山泉美景的心机都不会有。
陈醒望着浩风吹拂、绿荫掩蔽的小山村,站在一块岩石上,心头难过莫名。
陈醒现在正向坛子沟村走去,他天然也听到了村庄里传来的哭声。
“《老子》繁复淡泊,哲理奥妙深远,《庄子》放达宏绰,汪洋肆恣。而《周易》握阴阳之变、阐大化流衍,千年来开导天人之‘无我’玄旨妙理。
他松开拳头,望望空无一物的手掌,蓦地慨叹:“十年来,我一向避居屋舍,闭门参玄,用心著书……但我是不是走了一条弊端的路?
金木二星过黄道,虚危二星官有嬗变之虞,这个季候,的确是坛子沟村多事之秋。
“这此中最为闻名的便是‘三玄’――《老》、《庄》、《易》……”这是陈醒在他的著作里所写的开首的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