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龙四目光所及,无不招来一片敢怒而不敢言的讨厌之色。
与此同时,场中已有很多人,开端悄悄测度起沈贵的身份。
邱百万瞪着一双充满惶恐与猜疑的老眼,错愕地盯着沈贵,眉宇间出现着一抹浓浓的考虑之意,仿佛在揣摩着甚么。
见邱百万服软,龙四蓦地放声大笑,神采放肆,不成一世。
明显,龙四刚才所说的统统,皆是他从潘家抢走的东西。
“让诸位见笑了。”柳寻衣淡淡地说道,“明天谁都能出价,唯独龙四这个狗杂碎不可!如无人高过邱掌柜的五百万两,那此事就……”
“谁说无人敢买?”
龙四仿佛看不出柳寻衣的不悦,故作猎奇地诘问道:“如何?我这些东西,值不值六百万两?如果不敷,我另有别的……”
是以,没有人晓得龙四开口,究竟是想告饶?还是想持续挑衅?
“你就是龙四?”
柳寻衣一声断喝,许衡、汤聪、廖川、廖海纷繁抽刀出鞘,虎视眈眈地盯着龙四。
“怕个鸟?”龙四穷凶极恶地驳斥道,“有种你们就把洛天瑾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我如何样?”
“明天我便放出话来,谁敢买潘家的东西,那就是与我龙四为敌!”龙四恶狠狠地瞪着世人,与此同时,他还下认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以免柳寻衣再次突袭。
见状,埋头台上顿时炸开了锅。一时候,世人无不交头接耳,窃保私语,看向沈贵的目光中,纷繁闪现着一抹浓浓的骇然之色。
“嘶!”沈贵此话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潘云,你是不是让我打傻了?”龙四笑骂道,“常日里没见你这么放肆过,明天这是如何了?莫非有人给你撑腰不成?”
听罢,柳寻衣深吸一口气,似是平复内心的颠簸。随之狠狠向前一推,将奄奄一息的龙四顿时推出几个跟头。
“老头,你到底懂不懂啊?”龙四无所顾忌地讽刺道,“不懂就滚归去多念点书,别出来丢人现眼!谁他妈会把六百万两银子,整天带在身上出出入入?这些当然是定钱,我得先验货,然后才气把剩下的钱结清。屁都不懂,老子懒得理你,快叫个能做主的出来跟我说话。”
现在,柳寻衣心急如焚,但洵溱昨夜有言在先,他必然要一忍再忍,一向忍到龙四背后的人呈现为止。是以,即便他此时怒不成遏,也毫不能为图一时之快而斩杀龙四。
“你是谁?”龙四眉毛皱成一团,挑衅道,“看着脸生,你可知老子是谁?”
“你就是柳寻衣?”龙四一副有恃无恐的放肆模样,毫不避讳地与柳寻衣对视着。
柳寻衣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反问道:“你有甚么?”
“停止!”
“龙四,我看你是用心来拆台的吧?”潘云怒喝道,“潘家和你的账还没算清,你竟然还敢跑到这儿来肇事?”
“柳门主,老夫不信赖他有那么多钱。”邱百万质疑道。
老者对龙四视若无睹,独自走到柳寻衣和潘文身前,拱手道:“老朽沈贵,见过柳门主、潘掌柜。”
“我家老爷,平生朋友无数,仇敌亦无数。”沈贵淡笑道,“戋戋龙四,想与我家老爷作对,只怕还不敷资格。我家老爷是潘八爷的朋友,之后果潘八爷在颍川经商,是以不想冒然插手此地的买卖。现在潘八爷仙逝,他便想在颍川做点小买卖。这一千万两,恰是老爷对潘家的一点情意。除了买下潘淮船商的统统地契外,剩下的钱,算作帛金。呵呵……”
被龙四劈面威胁,邱百万极其大怒。但他毕竟是贩子,又如何能与匪贼强盗胶葛?倘若龙四真霸着潘家船埠不肯罢休,邱百万也的确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