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绪统惊奇地看着扎木儿,道:“你为何这副打扮?受伤了?”
洛天瑾见柳寻衣被伤的如此之重,顿时神采一沉,转而看向略显镇静的扎木儿,冷冷地问道:“不知他们所犯何罪?竟惹得都统大人如此‘宠遇’?”
“噗!”
“我与洛府主不日便是亲家。”汪绪统淡淡地笑道,“既是一家人,那他获咎了洛府主的爱徒,我又岂能轻饶?干脆就用他的一条狗命,来弥补几位小兄弟所受的委曲吧!呵呵……”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齐泰引着扎木儿姗姗而来。
“洛府主稍安勿躁,且坐下喝杯茶,我现在就查明此事,给你一个交代。”汪绪统义正言辞地承诺一声,转而向齐泰喝问道,“明天是何人当差?”
现在,扎木儿伤痕累累,半边脸颊被厚厚的白布包裹着,排泄一丝丝殷红血迹,明显伤势不轻。
“果然不知?”
稍作酬酢,引客入府。将军府内丹楹刻桷,画栋雕梁,都丽堂皇,安插豪华。琼楼金阙,阆苑瑶台,鳞次栉比,延绵不断,令人望眼欲穿。
“跪下赔罪!”洛天瑾道。
洛天瑾一行在齐泰的引领下,连进三院,方才在正殿见到汪绪统和汪清术。
“王爷,洛府主到了。”殿外,齐泰大声回禀。
说罢,汪绪统俄然话锋一转,讳莫如深地笑道,“既是一家人,那本王也就不再说两家话。洛府主日理万机,相见一面,难如登天。彻夜可贵洛府主和洛蜜斯台端光临,我们何不趁此机遇,将犬子与令嫒的婚事定下来,也好让本王早做筹办,以免贻误良辰谷旦。呵呵……不知洛府主和洛蜜斯,意下如何?”
“汪将军,你这是……”
扎木儿的声音戛但是止,身子狠恶颤栗几下,终究满眼不甘地扑倒在地,殷红的鲜血眨眼流淌满地,血另不足温,但倒在血泊中的扎木儿,却再也没了生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洛天瑾等人无不暗吃一惊,纷繁向汪绪统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
扎木儿完整胡涂了,实在他本日去东海茶馆设局,恰是汪绪统事前下的号令。现在汪绪统却佯装不知,将统统罪恶推到他头上,扎木儿一介武夫,又岂能这么快想通此中隐晦?
“快请!”
“这……实在是……”现在,扎木儿已不敢再胡说话,只能将乞助的目光投向汪绪统。但汪绪统却佯装一副怒不成遏的模样,对其喝问道:“扎木儿,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扎木儿!”汪绪统俄然冷声道,“跪下!”
“额!”
柳寻衣看了一眼目光冷厉的洛天瑾,转而又看了看满眼不甘的洛凝语,终究悄悄点了点头,踉跄着走到汪绪统身前,在世人猜疑的目光下,他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赔罪道:“鄙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将军府的人。还望……还望汪将军包涵。”
面对汪绪统的怒斥,扎木儿不由一愣,满脸错愕地说道:“末将是遵守王爷的叮咛……”
“是!”
汪绪统瞥了一眼洛天瑾,继而轻咳两声,命令道:“来人,速去将贤王府的高朋请上来。”
柳寻衣不顾洛凝语的劝止,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颤颤巍巍地答复道:“有……”
“哦?”汪绪统故作惊奇,惊奇道,“竟有这等事?”
“恶贼?”汪绪统用心将腔调拉长,当他看到洛天瑾愈发阴沉的目光时,当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怒声问道,“如此说来,你果然抓了贤王府的人?”
“末将扎木儿,见过王爷。”
柳寻衣褴褛的衣衫,已被鲜血浸湿好几遍。浑身高低,到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红肿淤青更是到处可见。现在,他被两名蒙古军士架在中间,眼神涣散,法度踉跄,仿佛一副奄奄一息的病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