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鬼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许衡谨慎地环顾四周,怒不成遏地对车内弟子命令道,“你们还不快捂住他的嘴,如果引来……”
“若敢抵挡,定将你们射成刺猬!”青衣人嘲笑一声。说罢,他朝身边的几名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会心,纷繁从山腰上滑落下去。
“不然如何?”青衣人仿佛毫不顾忌贤王府的名头,嗤笑道,“老子可不认你是‘咸王府’还是‘甜王府’,总之要今后路过,就得留下买路钱!”
许衡冷声道:“放了你,我们归去如何交代?”
一众黑衣人也纷繁摘下黑巾,他们皆是天机阁的金刀校尉。一名校尉猜疑地问道:“侯爷为何要让我们劫杀这几小我?阿谁程秋……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当山上的一群黑衣人欲要追杀时,青衣人却俄然挥手拦下世人,与此同时,其眼中出现一抹滑头之色。
许衡了望着两侧山腰上的黑衣人,特别是看到他们手中蓄势待发的一张张弓弩利箭时,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他深知本身已被这些“山贼”重重包抄,在折戟谷这类易守难攻的处所遭受伏击,只凭他们四人,只怕难以脱身。
“我说……几位大爷……”
“不可!”许衡见青衣人将主张打到程秋头上,顿时神采一变,厉声喝道,“你们休要得寸进尺,若敢获咎贤王府,定叫你们这些狗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许衡脸上变颜变色,仍强忍怒意,再度开口道:“这位朋友,你可知我们是甚么人?我乃是贤王府惊门门主,许衡。本日特奉府主之命出来办差,你若识相那就收下这些钱,放我们分开,我们权当交个朋友。如若不然……”
话音未落,半空中蓦地传来一阵破空箭啸。紧接着,数十道利箭如一道道玄色闪电般,朝马车四周飞落而下。伴跟着一阵“叮叮铛铛”的轻响,一轮箭雨已密密麻麻地插在马车四周的碎石路上。
正月初二,拂晓。唐州地界,一辆马车日夜不断地向北奔驰,往洛阳方向而去。
“你又有甚么事?”许衡没好气地喝问道,“这一起你不是要吃要喝,就是要拉屎撒尿,天底下另有比你更费事的人吗?我实在设想不出,像你这类蠢货,竟也曾是一个帮派的三当家。”
青衣人接过荷包,顺手衡量了几下,嘲笑道:“我们这么多兄弟,在寒冬腊月的年节,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要,跑到荒山野岭来赚点辛苦钱,你就给我们这么点儿碎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马车上共有五人,两人驾车,别的三人坐于车厢内。五人中,有四名照顾刀剑的男人,皆是贤王府弟子,他们奉江一苇之命,缉捕樊虎门三当家程秋。是以,车厢内被五花大绑的矮瘦男人,便是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程秋。
车内的两名弟子实在听不得程秋那满口的胡言乱语,不由齐声怒喝,以后还狠狠给了他一拳,车内再度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程秋的叫声在万籁俱寂的折戟谷,显的非常宏亮,乃至还从远处传来阵阵反响。
当那两名黑衣人重新从马车内钻出来时,他们的身上鲜明已是溅满了鲜血。
“你们……你们要干甚么!我没钱……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此谷深幽阴沉,不宜久留,我们谨慎前行,缓缓出谷。”驾车的是个目光如炬、面色如枣的红脸男人,他用谨慎的目光谨慎打量着山谷摆布的峭壁山峦,沉声道,“待分开唐州地界,再奔袭一天一夜,便能回到洛阳。”
“看来你们老爷没钱!”青衣人非常无法地点头感喟道,“那就只能怪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