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阵以待的许衡几人不由面露错愕,一名弟子小声嘟囔道:“这厮连词都没背熟,竟敢出来劫道?这年初,真是甚么人都能当山贼。”
“让你的人不要乱来,代价好筹议……”许衡赶快朝青衣人呼喊道。
万急之下,许衡也顾不很多想,只能带着其他三人搏命朝谷口杀去。沿途被箭雨当场射死两人,剩下两人亦是身中数箭,负伤仓惶而逃。
因为江一苇曾严令他们速速赶赴洛城,故而这一起上马不断蹄,日夜不歇,为的是尽早将程秋带回贤王府复命。
“是!”
青衣人缓缓扯下本身面前的黑巾,刹时暴露一张年青俊朗的面庞。
“你又有甚么事?”许衡没好气地喝问道,“这一起你不是要吃要喝,就是要拉屎撒尿,天底下另有比你更费事的人吗?我实在设想不出,像你这类蠢货,竟也曾是一个帮派的三当家。”
“你们下去清算一下,割下程秋的脑袋,带回临安交差。”
“你们……你们要干甚么!我没钱……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许衡冷声道:“放了你,我们归去如何交代?”
“呔!”
“我说……几位大爷……”
……
“放箭!”
“闭嘴!”
当山上的一群黑衣人欲要追杀时,青衣人却俄然挥手拦下世人,与此同时,其眼中出现一抹滑头之色。
“放心,有钱就有命,没钱就没命。”青衣人阴笑道,“我们虽是劫道,但也会讲江湖端方。嘿嘿……”
“要多少?”青衣人一愣,幽幽考虑道,“黄金一万两!”
俄然,马车内传出程秋惊惧万分的哭喊声,继而在许衡和三名贤王府弟子的惊奇目光下,马车内接连传出“噗噗噗”的几声轻响。紧接着,程秋的惨叫逐步化作绝望的痛呼,而后变成有气有力的哀嚎,终究统统的声音,完整淹没在一片沉寂当中。
许衡赶快勒住缰绳,同时暴喝一声,右手敏捷拔刀出鞘,左手则悄悄一拽身后的车帘子,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如脱兔般一举跃上车顶,将钢刀持在胸前,一双虎目四周傲视,谨慎防备。
当那两名黑衣人重新从马车内钻出来时,他们的身上鲜明已是溅满了鲜血。
青衣人言语一滞,随即将迷惑地目光转向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赶快低声提示道:“留下买路财。”青衣人恍然大悟,朝马车大声呼喊道:“啊对!是留下买路财!”
“你们……”
“噗!”青衣人此话几乎令许衡气的吐血,莫说他不是奸商赃官,就算他是,恐怕也不会随身带着一万两黄金到处走。这那里是劫道,清楚就是找茬。
“再敢鬼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许衡谨慎地环顾四周,怒不成遏地对车内弟子命令道,“你们还不快捂住他的嘴,如果引来……”
“休要抱怨!三爷说过,此人极其首要,就连府主都在等着见他,你我又岂敢迟误?”被人称作“门主”的男人名叫“许衡”,现任贤王府下三门中的惊门门主,在贤王府效命多年,对洛天瑾甚是忠心。
“不然如何?”青衣人仿佛毫不顾忌贤王府的名头,嗤笑道,“老子可不认你是‘咸王府’还是‘甜王府’,总之要今后路过,就得留下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