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淮船商的货票。”洛凝语点头说道,“爹筹办的寿礼现在还在江上飘着,明日一早会到达船埠,我们凭票去取便是。”
现在,柳寻衣心中忧愁的是林方大会不会质疑本身的真正身份,固然他大要开阔,但其内心早已是惴惴不安。
“如何?你们能来,我就来不得?”洛凝语轻哼一声,转而抽出一根筷子,俄然指向柳寻衣,怒斥道,“今后再见到我别叫甚么蜜斯,听着别扭。你能够和林方大一样,直呼我的名字。”
“我们虽没见过,可这颍川城中却大家识得潘八爷。”洛凝语嗤笑道,“潘淮船商在颍川妇孺皆知,街上随便找人一问,便知潘府的大门朝哪开,又岂会送错人?”
“小……凝语,寿礼在哪?”柳寻衣赶在洛凝语变脸前赶快打圆场,话锋一转,笑问道,“莫非是这承担?”说罢,柳寻衣已伸手向承担摸去,洛凝语却俄然用筷子狠狠一敲,柳寻衣手背吃痛,又赶快收回来。
“以爹的武功,我还未靠近就已经露馅,那里能偷听甚么?”洛凝语噘着小嘴,不满地嘟囔道,“不怕奉告你们,这回本女人但是‘奉旨办差’。从现在开端,就连你们两个也得服从本蜜斯调派。”
“小点声!”洛凝语伸手在林方大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继而快速落座,仿佛不想招惹四周人非常的目光。
“能来是能来,只不过……”柳寻衣眉头一挑,笑道,“你该不会是偷听了府主和我们的说话,偷偷跑出来的吧?”
“呔!”洛凝语美目一瞪,怒哼道,“本女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能管的了?后天就是腊八节,你们两个来给潘八爷拜寿,莫非就筹算两手空空的去潘府?”
闻言,柳寻衣和林方大不由对视一眼。柳寻衣一脸茫然地问道:“莫非是府主派你来的?”
“贤弟不必如此在乎,倒也不是甚么大事……”终究,林方大再三鼓起勇气,勉为其难地吞吐道,“我只想问问……贤弟你是不是……是不是……”
踌躇很久,林方大终究悄悄盘算主张,倘若柳寻衣与洛凝语真是情投意合,那他就主动让步,成全这桩功德。想罢,林方大的神采平静很多,坦言道:“实在我想问贤弟你是不是喜好……”
“当日在东海茶馆,大哥就有些奇特。可我记得我们在去茶馆之前,大哥明显是满心欢乐,统统如常。”柳寻衣又道,“莫非是那位蒙古小王爷,惹的大哥不痛快?”
不止是酒劲上头,还是心中羞怯,林方大的脸竟是一片涨红,恨不能滴出血来。他既巴望又担忧,眼神飘忽不定地在柳寻衣身上扫来扫去。
“哼!”洛凝语不悦地盯着神采茫然的柳寻衣和林方大,兴趣索然地说道,“寿礼不在我儿,我手里只要一张货票。”
……
此时,将心提到嗓子眼的,又何止林方大一人?柳寻衣也一样感到心底一阵阵发紧,他恐怕林方大问及本身的真正来源。以他和林方大现在的干系,柳寻衣实在不想再操纵林方大的仁慈,一次次的扯谎欺瞒。
“凝语?”林方大稍稍一愣,很快辨认出此人竟是女扮男装的洛凝语,惊奇道,“你……你如何这副打扮?”
柳寻衣眼神猜疑地在洛凝语和林方大之间来回打量,问道:“蜜斯,你如何也到颍川来了?”
“能是能,只不过……”林方大话未出口,便被洛凝语骇人的目光给狠狠瞪了归去,只能细若蚊丝的喃喃自语道,“让你护送,还不如让我们直接带来更稳妥……”
“凝语,你可曾见过潘八爷?”林方大猎奇地问道,“品德如何?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