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一个汪清术，不至于让我念念不忘。”林方大神郁气悴地敷衍道，他仿佛在决计回避着甚么，目光闪动着不敢与柳寻衣对视，“你就别问了，我没事……”
“能来是能来，只不过……”柳寻衣眉头一挑，笑道，“你该不会是偷听了府主和我们的说话，偷偷跑出来的吧？”
洛凝语反呛道：“如何？莫非我就不能护送寿礼？”
“大哥，你到底想问甚么？”柳寻衣故作平静地问道，“你我是兄弟，何不直言？”柳寻衣心中万般纠结，但却又不敢透暴露半分严峻。
落日渐落，风尘仆仆的柳寻衣和林方大，在颍川城内的高升堆栈落脚。
五今后，柳寻衣与林方大踏入颍川地界。
柳寻衣听出他们的言语中仿佛有些辩论之嫌，赶快笑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潘淮商船的船埠，先将寿礼取下，再找人探听潘府不迟。”
踌躇很久，林方大终究悄悄盘算主张，倘若柳寻衣与洛凝语真是情投意合，那他就主动让步，成全这桩功德。想罢，林方大的神采平静很多，坦言道：“实在我想问贤弟你是不是喜好……”
闻听此言，林方大不由轻叹一声，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我并非成心坦白，只不过……唉！罢了！贤弟言之有理，我一个大男人应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又何必像个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实在有件事我一向想找你问清楚，但愿你……能照实奉告我。”
“这可不可！”林方大惊呼道，“凝语，此事若让府主晓得，定会狠狠惩罚你。”
“我也只是偶尔随爹见过他一面罢了。”洛凝语游移道，“还是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厥后就再没见过。他的品德应当不错，爹曾说过潘八爷是位脾气中人。至于武功……一个在徒弟坟前自断手筋，自废武功的人，又谈何武功？时至本日，江湖中还记得潘八爷的人屈指可数。乃至在颍川地界，本地人只知潘八爷是跑船经商的，极少有人晓得他和武林另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