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倒是深厚韵长,令得李煦宁愈起疑虑,欲以六通观之。
第二日一早,李煦宁便寻得玄真,与之略谈昨日所产生之事。
玄真撇其一眼,后者立时缩缩脑袋,连退二步。
那人倒是风趣,这梅花重檐亭为取亮,其上铺了很多霓虹灯,直将那人映得色采缤然。如果换一个略通雷法之人,说不得得发挥一番。
明月昭昭,皓然三界,贡水之畔,霓虹合作闪动。
玄真道:“我道家如何?”
玄真点头,望向李煦宁,道:“此二者分为何意?”
玄真瞟其一眼,尽是搬些平常话,与照本宣科有何异也。随即道:“谈谈命之论。”
常徵当即道:“我道家有二论,统统皆有定命,天命难违者,一也。我命由我不由天者,二也。”
李煦宁先是一愣,随即忆起先前那“我命由我不由天只得在低层次糊口中实施”之设法,面色一红,当时确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想当然了。确切,成仙成神之人少如麟角,或是偶遇各种仙缘,经神仙点化成仙,或是功德成神,但那更是经过本身之争夺所得。
然,修道之艰巨,古来多少修炼士,成仙得道有几人,是故玄门指要言,修道不难在才华,而难在志趣。不难在识量,而难在眼孔。不难在学问,而难在风致。不难在英勇,而难在坚久。不难在悟解,而难在超脱。”
玄真沉吟些许,问道:“这报酬何境地?”
李煦宁转首望时,只见那三丈开外的一梅花重檐亭顶雷公柱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人影。
那人道:“恰是如此,了脱存亡,证悟大道。然自古及今,修道者多如牛毛,成道者却如麟角。不出阳神,终是虚妄。昨日街头犹走马,目前棺内已眠尸。待寿尽身腐,或为鬼仙,或行投胎,诸多手腕,可贵真道。”
常徴直瞅那人面庞,道:“没啥古怪,火形面相。不会是发觉错了罢。”常臻倒是并未忙着下判定,而是望向玄真。
发觉至李煦宁行动,那人不慌不忙,口唇微动,直将周身掩了个遍,立时断了李煦宁那六通探查。随即挥手道:“还不退去?先前闹得如此,可有很多人正赶来此处。”说罢便化作青烟散去。
玄真点头,表示其持续。
常徵嘻笑一声:“摄生之道,内养其性,外修其身,性命双修便是此理。陈泥丸师云:初修丹时,神清气爽,身心和畅,宿疾普消,更无梦寐,百日不食,喝酒不醉,到此职位,则赤血换为白血,阴气炼成阳气,身如炽热,行步如飞,口中能够干汞,吹气能够炙肉,对景偶然,如如不动,役使鬼神,呼召雷雨,耳闻九天,目视万里,遍体纯阳,金筋玉骨,阳神现形,出入天然,此乃长生不死之道。
那人瞅了李煦宁二息不足,后极目望向崇光塔方向,先是念了“崇光塔”三字,独自问道:“修道者为何?”
悲夫!鬼门关前夸长命,不知自我;平生恪守朽皮郛,认幻为真。况复十方得道仙真,于重霄之上而不为高,历千古之远而不为老,与日月同辉而不为荣,并六合共存而不为寿。我等凡夫,一介草木,戋戋百年,渺乎?怜乎?”
李煦宁一时候立于原地。
世寿有量,道域无疆。”立于旁侧的常徴当即补道。其长年于崇光塔官网等处解答疑问,常常便欲矫饰一番。
玄真又问道:“此人可曾施手相救那复金会与东洋人?又或那复金会之人可认出那人?”
随即与李煦宁道:“那人可流露身份?是何样貌?”
待李文华三人寻了数遍,除开那被水龙拍去入泥地内的忍者还处晕厥当中,其他人均未寻得,只得略作清理便拜别。
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一即为变数,为不肯定之意,可代万物生灵,非独一人尔。《周易.系辞上传》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六合之数五十有五。此以是成窜改而行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