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喜道:“你可醒了!”
兰芝大为讶异,骇然道:“本来如此。这些贼子手腕百出,还真是防不堪防!”
本来“齐云山”的武功向有两大特长,一在剑法,二在轻功,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成。弟子入门后更是先学轻功,再学剑法。这兰芝剑法固然火候不敷,但轻功却已是一流妙手的境地,那大王固然也会些武功,但这兰芝身轻如燕,如何抓她的到?
欧阳北叹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歹人动手的招式老是推陈出新,真要防备他们,只怕大为不易。”兰芝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摇醒了师妹。
欧阳北见了兰芝悲伤的模样,内心也是翻搅,心道:“也罢!总不能让这孩子恨我一世!”
正忧愁间,只听一名少女道:“这是那里?我怎会在这里?”倒是兰芝幽幽转醒。
欧阳北面色乌青,只听那大王口中报数:“1、二……”眼看那仆人就要死于非命,兰芝的小手紧紧的抓住欧阳北的臂膀,她不敢再看,猛一转头,把脸埋在欧阳北的怀里,不住颤栗。
贰心念于此,满身却猛地一震,顷刻懂了本身的苦衷,想道:“本来是这小妮子!我倒是着了她的蛊!想我欧阳北昔日多么的手腕,本日行事如此荒唐,却本来是为了她!”一时张大了嘴,远了望着兰芝娇美的脸庞,也不知本身是喜是忧,竟似聪慧了普通。
兰芝听了师叔的声音,极感体贴,赶紧走到坡旁往下探看,却见本身的师叔已给人紧紧绑住,如同粽子般地坐在地下,兀安闲那儿破口痛骂。
白梅在一旁哭道:“如何救他们一救?”
鲁风雷满脸气愤,此时被紧紧绑住,徒然有一身高超技艺,却全然派不上用处,当下痛骂道:“轻贱的狗贼!有种便放我,大师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不要玩这些无耻把戏!”
那大王却不睬他,口唇微动,便要喊出那最后一字。
那大王哈哈一笑,道:“三!”举刀砍下,兰芝惊叫一声,几欲晕厥。
正想间,兰芝想起本身正与男人紧紧相贴,一时心下大羞,忙从欧阳北怀中挣扎出来,只见她娇美的面庞上透着红晕,煞是动听。
欧阳北叹了口气,晓得要糟。他乖乖地垂下双手,深思道:“我今儿个是如何了?昔日在扬州,我是多么谨慎谨慎,便是比这些小贼凶恶万倍的悍贼,我也曾手到擒来,如何本日这般无端犯险,平白送了性命?倒似个打动小儿普通?”
那大王中了暗器,也是往下一滚,摔的鼻青脸肿。他挣扎爬起,站在底下狂骂:“狗杂种!有种的便下来与你爷爷斗上一斗!操你祖宗!快快给我滚下来了!”
欧阳北惊魂不定,望着兰芝,忽听底下传来鲁风雷的斥骂:“他妈的狗贼!下毒害人,不是豪杰!”看来这鲁风雷终究醒来了。
欧阳北见她二人稚弱,心下大怜,暗道:“不管如何,我总得庇护这两位小女人,起码让她们安然分开此处。唉!这当口李大人如何还不返来?”
那白梅早已哭得泪人儿似的,抽泣道:“都是傻福没跟着来,如果傻福在这里,他必然有体例!”
那大王奸笑道:“甚么李大人、李小人,全都不准走!”众喽啰发一声喊,朝欧阳北攻来。
兰芝揉了揉眼,见本身倒在一处山坡上,不由得一奇,问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那大王狂怒不已,挥拳便打。谁知兰芝身法轻巧,那大王体力虽强,但一时候竟然何如不了她。
那大王举刀架在鲁风雷的颈上,嘲笑道:“你站着别动!”
欧阳北与兰芝相互一望,都不知如何是好。倘若现在下去,那是自投坎阱,但要眼睁睁地看着仆人被杀,却又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