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丫还是女生的!气煞我也! > 论“他妈的!”
②西滢先生之所谓“某籍”在一九二五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门生反对校长杨荫榆事件中,鲁迅等七名教员曾在蒲月二十七日的《京报》上颁发宣言,对门生表示支撑。陈西滢在《当代批评》第一卷第二十五期(一九二五年蒲月三旬日)颁发的《闲话》中进犯鲁迅等人说:“之前我们常常传闻女师大的风潮,有在北京教诲界占最大权势的某籍某系的人在暗中鼓励,但是我们总不敢信赖。……但是这篇宣言一出,免不了流言更加传播得短长了。”某籍,指鲁迅的籍贯浙江。陈西滢(1896―1970),即陈源,字通伯,当代批评派首要成员。
那么,俄国也有这类骂法的了,但因为究竟没有中国似的精博,以是名誉还得归到这边来。幸亏这究竟又并非甚么大名誉,以是他们约莫一定抗议;也不如“赤化”之可骇,中国的阔人,名流,高人,也不至于骇死的。但是,虽在中国,说的也独占所谓“劣等人”,比方“车夫”之类,至于有成分的上等人,比方“士大夫”之类,则决不出之于口,更何况笔之于书。“予生也晚”,赶不上周朝,未为大夫,也没有做士,本能够放笔挺干的,但是终究改头换面,从“国骂”上削去一个动词和一个名词,又改对称为第三人称者,恐怕还因为到底未曾拉车,因此也就不免“有点贵族气味”之故。那用处,既然只限于一部分,仿佛又有些不能算作“国骂”了;但也不然,阔人所赏识的牡丹,劣等人又何尝觉得“花之繁华者也”⑦?
⑥Artzybashev阿尔志跋绥夫。参看本卷第164页注⑤。
③“犹银河而无极也”语见《庄子・清闲游》:“吾惊怖其言,犹银河而无极也。”银河,即银河。
⑨“老狗”汉朝班固《汉孝武故事》:栗姬骂景帝“老狗,上心衔之未发也”。衔,挟恨在心。“貉子”,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惑溺》:“孙秀降晋,晋武帝厚存宠之,妻以姨妹蒯氏,室家甚笃;妻尝妒,乃骂秀为貉子,秀大不平,遂不复入。”
⑿拓跋氏当代鲜卑族的一支。公元三八六年拓跋[王圭]自主为魏王,后日趋强大,占有黄河以北的地盘;公元三九八年定都平城(今大同),称帝改元,史称北魏。
中国人至今另有无数“等”,还是依靠家世,还是倚仗祖宗。倘不改革,即永久有无声的或有声的“国骂”。就是“他妈的”,环绕在高低和四旁,并且这还须在承平的时候。
不管是谁,只要在中国度日,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我想:这话的漫衍,大抵就跟着中国人萍踪之所至罢;利用的遍数,怕也一定比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借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便能够算是中国的“国骂”了。
唐今后,自夸族望的民风垂垂消弭;到了金元,已奉蛮夷为帝王,自无妨拜屠沽作卿士,“等”的高低本该今后有些难定了,但偏另有人想辛辛苦苦地爬进“上等”去。刘时中⒀的曲子里说:“堪笑这没见地贩子匹夫,好打那好恶劣。江湖朋友,旋将表德官名相体呼,声音多厮称,字样不寻俗。听我一个个细数:粜米的唤子良;卖肉的呼仲甫……开张卖饭的呼君宝;磨面登罗底叫德夫:何足云乎?!”(《乐府新编阳春白雪》三)这就是当时的发作户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