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和玉歌是从小帮她抄书的,当年为了不让太傅看出马脚,三人用了很长时候磨合笔迹,才练得如出一辙。这类笔迹厥后就被当作了贺缈的抄书公用,平常不会利用。
贺缈痛心疾首。
红袖?贺缈皱了皱眉,不解地朝玉歌挑眉。
模糊能看出是两人靠窗而坐,脑袋抵着脑袋,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贺缈也是一言难尽地皱着脸。
他话刚出口,却见对岸的方以唯竟是立即站起了身,乃至还抢在他前头为他的婢女讨情。
“陛下,奴婢困了……”
屋外俄然传来拍门声。
“闲暇时抄书,姐姐不愧是公子跟前服侍的人,”红袖眸光闪了闪,“大师本日都在群情,说青阮姐姐跟从公子去了长公主的曲水宴,可见公子非常看重姐姐。”
――我叫软软,不叫贺缈。
谢逐微微点头。
――缈无踪迹,公然是个“好名字”,应了我从小流落在外的乞儿命。
谢逐薄唇紧抿,向来暖和的面庞多了几分冷峻,“方大人所言极是。且此事多有曲解,青阮心机纯真,行此举只是为了替草民解忧,还望殿下恕罪。”
“笃笃笃――”
贺缈缓缓侧头,朝他伤害地眯了眯眼。明岩哼了一声,只当没瞥见。
明岩小声嘟囔,“这抄书算哪门子奖惩啊……”
“方大人方才在宴上出言互助,草民感激不尽,”说罢,他侧头朝贺缈,沉声道,“还不谢过方大人?”
方以唯不擅扯谎,看着贺缈就感觉心虚,又恐怕被谢逐看出甚么马脚。陛下正“深切虎穴”摸索这位谢先生的秘闻,可千万不能让她拖了后腿。
方以唯愣了愣,下认识朝贺缈看了一眼,才回声,“谢先生。”
“谢先生严峻甚么,本宫又不是大水猛兽,不会吃了你的心上人,”
此话一出,淬红亭内顿时传出些异动,倒是没人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