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眸色微沉,刚要开口,却被俄然起家的贺缈打断了。
以后的曲水宴,贺琳琅仿佛是兴趣欠佳,不但没再难堪谢逐,乃至提及话都少了几分精力。连带着那盛着酒逆流而下的酒杯杯也再没有飘到谢逐案前来。
见红袖朝本身这边走了过来,贺缈顺手把玉歌那支笔移到结案几下。
“别废话了,快点持续抄,”她不由分辩将另一支笔塞回玉歌手里,“今晚你起码得抄完《中庸》才气睡觉。”
耳畔风吹林动,她竟仿佛模糊听到了那刚强倔强的童声。
“!”
亭内寂静半晌,才传出酒盏重重搁在案上的响声,紧接着便是贺琳琅的疾言斥责,“大胆奴婢,谢先生不知大颜民风,莫非你也不知?必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机才会明知故犯,如许欺主罔上的丫头怎能留得?来人――”
――我叫软软,不叫贺缈。
“……”
她才不信贺琳琅会真的措置她,不过就是心气不顺,要吓他们出气罢了。
“方大人方才在宴上出言互助,草民感激不尽,”说罢,他侧头朝贺缈,沉声道,“还不谢过方大人?”
谢逐淡淡地别开眼,“扯谎,再加一遍《中庸》。”
此话一出,淬红亭内顿时传出些异动,倒是没人再出声了。
她叹了口气,“按说我们这群人都是一同从宫里出来的,可现在却只要姐姐一人入了公子的眼,不但近身服侍,连曲水宴这类场合公子都必带姐姐同去。姐姐这好福分,真是令人恋慕……”
不过计算这些也并无用处,他只需承她这小我情就是了。
贺缈被她说得也涌上一阵困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那抄了多少?”
遭此一问,谢一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明岩顿时笑开了花,忍不住开口道,“公子,这丫头不懂端方早就该罚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