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提着食盒走出去,瞥见窗边坐着的贺缈时,眼底亮了亮,“青阮姐姐在做甚么呢?”
“这几日她和奴婢在一处做事。”玉歌小声解释。
“!”
她小时候爱好技艺不爱读书,常常将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是领了一堆罚抄的东西,现在一听谢逐提起,就想了当时抄不完还让薛显玉歌一起帮手,手都模糊出现酸。
――缈无踪迹,公然是个“好名字”,应了我从小流落在外的乞儿命。
见淬红亭又没了动静,谢逐偏头朝贺缈乜了一眼。
贺缈接过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笔迹还行。”
“笃笃笃――”
玉歌的猎奇心更加被勾了起来,刚要持续问,却被贺缈昂首瞪了一眼。
“夜宵啊……”
“别废话了,快点持续抄,”她不由分辩将另一支笔塞回玉歌手里,“今晚你起码得抄完《中庸》才气睡觉。”
玉歌忍不住低声哀嚎,“我们能不抄吗?拖到回宫那一日不可吗……”
见贺缈又提笔持续写,玉歌苦着脸,“陛下你还写得这么当真。真想晓得这位谢公子到底是何方崇高?”
她才不信贺琳琅会真的措置她,不过就是心气不顺,要吓他们出气罢了。
贺缈笔尖顿了顿,“等你见了就晓得了。”
谢逐薄唇紧抿,向来暖和的面庞多了几分冷峻,“方大人所言极是。且此事多有曲解,青阮心机纯真,行此举只是为了替草民解忧,还望殿下恕罪。”
屋外俄然传来拍门声。
“啊?”
一旁的明岩顿时笑开了花,忍不住开口道,“公子,这丫头不懂端方早就该罚了!”
与方以唯分开后又行了数里,已模糊能瞥见他们方才来时的马车,路上的人也少了。
明岩小声嘟囔,“这抄书算哪门子奖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