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前,张氏让五郎装了两包自家包的艾蒿米果给沈掌柜和沈谦萸一人一包,徐向晚则将刚才现摘的两篮子豌豆尖给沈掌柜装上,也说一篮子送给沈掌柜,一篮子捎给沈谦萸,沈掌柜倒也不客气,接过五郎和徐向晚递来的东西,道了谢便眉开眼笑地分开了。
不大一会儿,徐向晚就提着两大篮子豌豆尖返来了。
翌日,徐向晚也跟着五郎起了个大早,兄妹二人一起找里正家借了板车,推着一车豌豆尖便去往了郭家镇。
气候冷了,现在家里有了进项,也有了些余钱,张氏是个无能的妇人,便用糯米酿了醪糟米酒。沈掌柜一起冒寒而来,张氏便与徐秋怡一起煮了几碗醪糟鸡蛋端到客堂接待他和车夫。
徐向晚和五郎固然走了一起,手脚发热,却止不住冷风刮耳,鼻尖、耳垂还是冻得通红。
小九绝望地耷拉下了脑袋,嘟着嘴向徐向晚抱怨了几句便乖乖地跟着用饭去了。
除了吉利的寄意以外,福寿粥的味道也很不错,一家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就连一向吵着要等沈谦萸的小九也吃得眉开眼笑。不再闷闷不乐了。
地里的豌豆尖长势极好。六亩地的豌豆尖五郎一小我天然没法摘得过来,张氏和徐秋怡都说要去地里帮手,不过被五郎和徐向晚禁止了,毕竟她们二人的好处是做针线,如果将手弄粗糙了,毁了绣庄的布料就得不偿失了。
来人是沈掌柜。并没有见到沈谦萸。
即便韩七这两次来都表示出了美意,不过五郎还是未曾对其放下防备之心,只不过对他的印象略微有了些窜改,感觉他倒也不像初度相遇之时那般放肆。
夏季家白日短,约莫只在地里干了一个时候的活儿天便黑了下来。
夏季天冷,北风习习,路上行人也未几。
别看小九人小,但是行动却非常矫捷,并且干活利索,豌豆尖掐得又快又洁净,竟只比徐向晚、五郎掉队小半行。
沈谦萸临走前给五郎留了一封手札,让沈掌柜带了来,信中透暴露对五郎一家的颇多不舍,又聘请五郎几人此后到府城沈家找他玩儿,并称会尽快找机遇来郭家镇看他们。别的,沈谦萸还留了一些小孩子玩的小物件给小九,又伶仃给每人筹办了一份节礼,给张氏、徐秋怡、徐向晚的是每人一套头面、一套江浙秀源坊的胭脂水粉,给五郎和小九的则是一人两套文房四宝、两套册本。
韩七这一趟来,指导了五郎一些读书上的事件,又体贴了一下稼穑,坐了一小会儿便分开了。
趁着休沐,在沈掌柜分开后,五郎便去田里掐些豌豆尖,筹算明日一早便带去郭家镇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