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神采越加阴霾,只道:“孙儿心中稀有。”
“沈将军?将军?”阿音悄悄唤道,将军还是纹丝不动,趴在她的身上。
“六合广漠,以你的手腕,那里去不得,你为何要留下?”陆源问道。
阿音低低笑了一声:“我么?我见有人作官发财,内心不大舒畅,只要几颗头颅,几条性命,足矣。”
几辆都丽宽广的马车运送十二名妙龄少女驶出了紫金庄,她们别离是陆明山名义上的孙女、侄孙女另有外孙女。
“哈哈哈——哈哈哈——”阿音一脚把他踢开,将军的身躯“吭啷”一声跌在地板,阿音坐了起来,拍着床榻大笑。
孟介忙应是。
他冷声道:“我没有表情与你兜圈子。”
孟介道:“公子早已将素衣另作筹算,她若进了宫,那玉明洲那边如何办?”
陆源却不松口,又重重咬下,直到她的脖颈留下两行血红的牙印,血腥气溢满了他的口中才松开。
陆源唇瓣微动:“呵——几颗头颅,几条性命,庄女人好暴虐的心肠。”
半时候以后,站在院落中的陆源死死盯着火势熊熊的楼阁。
“庄明音!”
她笑得忘乎以是,连开门声都未曾在乎,陆源进门入内,翻开帐帘,阿音才安闲地拾起衣衫在他面前穿起。
阿音笑了一声,娇声含情道:“奴,只是敬慕至公子的人才罢了,莫非还要甚么别的来由么?”
陆源面色如冷霜般看着她,阿音微微抬起下巴,媚眼如丝,却令人瞧不出半点风情,只要发冷的笑意。
一旁的孟介上前低声道:“老太爷将素衣也送去了。”
轻纱帷帐以后,忽现一名女子的身姿,腰肢款动,勾民气魄。
陆源揽过她的腰际,暴风骤雨普通的回应着她的吻,半晌,阿音却推开他,轻声道:“我还不想你死了,解药在我口中。”
“很好。”他道。
这将军倒卧阿音的身上,顿时手脚乱动起来,阿音越笑越大声,笑声中衣衫落了一地,却不知怎地,将军的行动垂垂迟了,最后,竟然一动不动了。
“看住阿谁女人!任何事,事无大小,都要回报!”陆源从齿间挤出话语。
“呵呵,将军?”阿音又戳了戳他,可惜,他非止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
阿音倚着水榭旁的美人靠,自弹自唱江南小调,“……现在满江荻花瑟,孤雁来时双雁归……”
“你感觉我做得特别了?”他问道。
陆明山便抬了抬眼皮,道:“你带回的那女子,筹算如何措置?”
“呵呵呵——呵呵呵——”账内的女子褪下衣衫,背对着将军,侧颜笑道:“沈将军神威盖世,小女子敬慕已久,本日……呵……还请将军莫要嫌弃。”
他边说,边喷酒气,摇摇摆晃上前拍了拍陆源的肩膀,哈哈大笑。
将军的客居实在富丽,绫罗珠帘,明显,陆源真是极其好客的仆人,对客人的接待非常殷勤。
陆源面色微有些阴沉,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阿音又笑了,她站了起来,对着他风情万千地行了一个礼,随后回身,那面上的笑意便如秋尽时梧桐枝头的最后一片枯叶般转刹时落去。
“你!”陆源猛地盯着她,阿音含笑以对。
“呵呵呵。”忽地,一阵笑声传来,这笑声过分娇媚,侍女面露几分疑色。
陆源低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