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付薪决定第二日一早便出征易阳县,留罗方保卫襄国县。罗方本是本地的承平道执事,最为熟知襄国之事,天然是留守的最好职员。
李固呆呆的望着李怀,问道:“叔父,现在如何办?”
付薪又道:“只要李族长情愿就此投降,付某承诺,李氏的一草一木都不会有失。并承诺你李氏还能够保存少量的兵械用来自保。至于其他兵卒,有情愿投奔我承平道的,付某欢迎之至。不肯投奔的,只要回到乡间埋头等候承平之世的到来,付某也一概不究。”
李怀强自站起,表不改色的说道:“老夫本日惨败,愧为武安君先人,身后亦无颜去见武安君之面。不过中间如此的才调,却甘心为贼,倒是教人大失所望啊。”
罗方连连点头称是,但是第二日一早,便见襄国县的十数家豪族,各自运送了两百石粮食前来,说是奉罗方之命前来送雄师出征。这让付薪眉头直皱,恐怕自已走后罗方又会起甚么心机。直到罗方连连包管,付薪这才满心不安的统兵拜别。
李怀令人叫道:“兵变之民皆是我襄国县之人,只要弃械投降,对方必不会非难。如果乘黑逃离,说不定会碰到对方暗伏,而不测伤亡。反不如当场等待,任凭发落。”
李怀转头看向两个嫡传族人,那两人连连点头称是,也叫道:“族长,降了吧。”
李怀轻声说道:“固儿,李氏一族全失,罪恶尽在于叔父。也不知破庄之人会如何对待我李氏,我身为一族之长,必须承担我该承担之责。而你还尚且年青,虽出身于庶子,但我李氏青年一辈还无人能够及得上你。以是你将负担着我襄国李氏答复之责,万不成折损在此地。乘贼人未至,你速速拜别吧。”
胡匡也插言说道:“是呀,付头领,你说现在恰是初春,不能向百姓们征税,却又不能动襄国县的其他豪族。现在只要半月之粮,我们今后拿甚么来养军啊?”
青年抱拳遥遥的说道:“李氏族长,鄙人汉中成固人付薪,本日能与武安君先人一较军征,我心幸甚。”
付薪又亲身连续数日的持续练习,麾下的两千兵卒总算是有了一点模样。起码是晓得一些旗鼓的窜改,与进步、后退、转向的体例,不再是混乱的一团糟。付薪估摸着,差未几能够出兵交战了,不无能等着汉室雄师的讨伐。
付薪再次来到了襄国县城,罗方依小儿罗培之言,风雅的将县中之事全权渡让,付薪终究掌控了这一县之地的军政大权了。
付薪敲着身前的案几说道:“原想乘邯郸出兵巨鹿,我等乘虚而下,没想到赵相如此的胆怯。他既不出兵,那我就主动迎上去。”
李固又劝说了一会,直到李怀发怒,李固方才含泪领着数骑向南边逃去。其他四百余人见了,纷繁舌躁起来,意欲也乘夜逃脱。
李怀望着多数是手持长竹木棍的承平道叛贼,问道:“不知付头领彻夜出动了多少人马来围攻老夫?”
付新笑道:“破庄之时只是死了几个贵庄的仆人,李氏族人一人未死。不信的话,贵家有两位族人在此,李族人大可一问便知。”
付薪笑道:“确切是不能,鄙人开初也从未想过凭手中未练之兵就攻破贵庄。本来只是想伏击李族长一次,驱走便是。但李族长中箭后便弃了后军而走,又被我城中之兵拖住的脚程。因而鄙人取了后军的衣甲,绕道直奔贵庄,并以诈言哄开了庄门,这才攻陷了贵庄。”
付薪轻声按抚道:“诸位还存候心,付某心中自有计算。罗培,是否有邯郸、巨鹿、常山等地的动静了?”
付薪笑道:“放心,邯郸无胆,我们便可先大风雅方的攻取易阳,以战练兵,趁便取易阳之粮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