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付薪便传令四散乡里的承平玄门众齐聚县城,并收拢全县的兵械甲杖组建军队,共得两千之众。此中有千人具有兵械,其他千人斩木为兵,作后军的运粮民壮。又抄集被罗方所杀的豪族之家所存赋税,采办布匹制作军衣与旗号。其他的一概不动,与襄国县之公众秋毫无犯,不几日便已得了全部襄国县之民气。
李怀转头看向两个嫡传族人,那两人连连点头称是,也叫道:“族长,降了吧。”
李怀轻声说道:“固儿,李氏一族全失,罪恶尽在于叔父。也不知破庄之人会如何对待我李氏,我身为一族之长,必须承担我该承担之责。而你还尚且年青,虽出身于庶子,但我李氏青年一辈还无人能够及得上你。以是你将负担着我襄国李氏答复之责,万不成折损在此地。乘贼人未至,你速速拜别吧。”
这日,付薪与成章、罗方、罗方的三子罗定、罗至、罗培,另有陶升的部将,襄国承平道护教军头子胡匡、革七等人在县衙议事。
李怀不由语塞,思道:如果在汉初之时,反而是寒士较为吃香,豪族却需遭难。到了汉末,统统都改了过来罢了。
李怀满面的苦涩之感,自六年前的漠北败北,一向想着如何起复,本觉得此次承平道之乱,必会成为自已的起复之机,没想到又一次败北了啊。前一次败北,好歹敌手也是一方的霸主。今次之败倒是败得不明不白了,就连敌手是谁都不知,看来本身也是时候完整不问军伍之事了。
付薪告戒罗方道:“襄国之豪族稍稍压迫无妨事,却不成压迫过火,不然恐有几次。如果全杀了又会对我承平道之大事倒霉,以是对待他们还需谨慎谨慎一点。”
付薪又亲身连续数日的持续练习,麾下的两千兵卒总算是有了一点模样。起码是晓得一些旗鼓的窜改,与进步、后退、转向的体例,不再是混乱的一团糟。付薪估摸着,差未几能够出兵交战了,不无能等着汉室雄师的讨伐。
不过罗方此举让付薪又有了近三千石的粮食,可供雄师食用三月之久,这倒不是一件纯好事。能够让付薪安闲不迫的攻略易阳与邯郸了。就算是再召收一倍的兵马,在粮食方面的压力也不是太大。
罗方说道:“付头领,老夫依你之令开官仓布施贫苦,虽说得了襄国之民气,但我军手中只余半月之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先前还能32免力作战的平乱军,此时见到后路已失,全都惶恐失措,士气全无。若非此中近半满是李氏一族的私兵,忠心度颇高,早就一哄而散了。现在全都瞧向族长李怀的态度如何,是战还是降。
李怀懊悔的连连点头,叹道:“唉,此战如果由李固来统军,事情就不会落得全败的了局了。”
付薪笑道:“付某手里有一千三百多人。不过……参战的青壮只要四百余人,其他在四方燃烧号令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又过个两刻时摆布,只见李氏庄院方向来了百余个头裹黄巾的乱民,与李氏的两个族人。当前大步而行的一人,是个二十初头的青年,方面阔口,浓眉剑目,腮下一袭络腮卷胡。
李怀强自站起,表不改色的说道:“老夫本日惨败,愧为武安君先人,身后亦无颜去见武安君之面。不过中间如此的才调,却甘心为贼,倒是教人大失所望啊。”
付薪再次来到了襄国县城,罗方依小儿罗培之言,风雅的将县中之事全权渡让,付薪终究掌控了这一县之地的军政大权了。
李固不由泣道:“叔父……我们还是四百余人,起码另有一战之力,不成绩此放弃啊。”
李固又劝说了一会,直到李怀发怒,李固方才含泪领着数骑向南边逃去。其他四百余人见了,纷繁舌躁起来,意欲也乘夜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