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方此举让付薪又有了近三千石的粮食,可供雄师食用三月之久,这倒不是一件纯好事。能够让付薪安闲不迫的攻略易阳与邯郸了。就算是再召收一倍的兵马,在粮食方面的压力也不是太大。
付薪笑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用兵之法,当存乎于一心。如果别人统军,鄙人将又是另一番对策了。”李怀听后终是拜伏。
李固不由泣道:“叔父……我们还是四百余人,起码另有一战之力,不成绩此放弃啊。”
付薪也不愤怒,笑道:“此世有你等世族世阀在位,那里能有我等这寒士的前程。”
先前还能32免力作战的平乱军,此时见到后路已失,全都惶恐失措,士气全无。若非此中近半满是李氏一族的私兵,忠心度颇高,早就一哄而散了。现在全都瞧向族长李怀的态度如何,是战还是降。
李怀摇点头道:“不可,我李氏全族百余口,现全在贼人的手中,万不成激愤了贼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遇,我身为族长,就不成放弃他们。”
罗培领军在后见到李怀命令全军弃械静坐,又惊又喜,却又顾及李怀昔日的威名,不敢猖獗,只是派人前去李氏庄院方向刺探与报信。
又过个两刻时摆布,只见李氏庄院方向来了百余个头裹黄巾的乱民,与李氏的两个族人。当前大步而行的一人,是个二十初头的青年,方面阔口,浓眉剑目,腮下一袭络腮卷胡。
付薪笑道:“放心,邯郸无胆,我们便可先大风雅方的攻取易阳,以战练兵,趁便取易阳之粮就食。”
李怀不由语塞,思道:如果在汉初之时,反而是寒士较为吃香,豪族却需遭难。到了汉末,统统都改了过来罢了。
李固呆呆的望着李怀,问道:“叔父,现在如何办?”
青年抱拳遥遥的说道:“李氏族长,鄙人汉中成固人付薪,本日能与武安君先人一较军征,我心幸甚。”
计议已定,付薪决定第二日一早便出征易阳县,留罗方保卫襄国县。罗方本是本地的承平道执事,最为熟知襄国之事,天然是留守的最好职员。
付薪话音刚落,数百平乱军立时喝彩起来,大呼万岁,大家都喜不自禁。李怀不由苦笑,自言一出,就是故意背水一战,怕都不成了。李怀只得双手一摊,说道:“那就都降了吧。”想想后,又加了一句,“若我李德信尚是朝庭官员,必不会为了族人而等闲降你的。”
李怀拱手说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不知付头领要如何对待我李氏一族,与在场的这数百兵卒?”
李怀轻声说道:“固儿,李氏一族全失,罪恶尽在于叔父。也不知破庄之人会如何对待我李氏,我身为一族之长,必须承担我该承担之责。而你还尚且年青,虽出身于庶子,但我李氏青年一辈还无人能够及得上你。以是你将负担着我襄国李氏答复之责,万不成折损在此地。乘贼人未至,你速速拜别吧。”
付薪敲着身前的案几说道:“原想乘邯郸出兵巨鹿,我等乘虚而下,没想到赵相如此的胆怯。他既不出兵,那我就主动迎上去。”
付薪又道:“只要李族长情愿就此投降,付某承诺,李氏的一草一木都不会有失。并承诺你李氏还能够保存少量的兵械用来自保。至于其他兵卒,有情愿投奔我承平道的,付某欢迎之至。不肯投奔的,只要回到乡间埋头等候承平之世的到来,付某也一概不究。”
李怀懊悔的连连点头,叹道:“唉,此战如果由李固来统军,事情就不会落得全败的了局了。”
付新笑道:“破庄之时只是死了几个贵庄的仆人,李氏族人一人未死。不信的话,贵家有两位族人在此,李族人大可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