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陈留杨章与清河王家丞刘文一干人等求见。”勤叔回道。
“太好了,那我明日便随大人前去清河?”周烈问道。
杜府正厅内,老管家勤叔急步出去,见有客人,约莫五十来岁,头骨异突。再看,立即毕恭毕敬道:“本来李大人在。”此人恰是前太尉李固大人。
“李大人见笑了。”杜夫人行礼。
店内,几人相谈甚欢。刘文得知了钟离权等人遭受,也是痛骂梁氏兄妹。
李固起家道:“夫人,子坚有礼了。”
“李大人言过了,两位大人对王爷曾有荐位之功,老奴怎敢冒昧。”刘文回道。
“叔荣,人年二十,才冠而字之。为何这般早便为震儿取字?”李固回道。
“这老奴老谋深算,知悉你我已上不得朝堂,如何揭露?他也算的你我不能将此事知会清河王。”李固阐发道。
杜乔正要发作,李固拦道:“我二人都是被弃用之人,本身尚保不了,如何能保清河王爷?刘丞你为王爷两代家臣,所思所做也要多为王爷考虑。若你这般‘出兵买马’,定会给王爷招惹费事。”李固这话很较着,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谈了。
刘文持续道:“李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倒是落得被弹劾免官的了局;杜大人更是一心与奸党对峙。此次雒阳震灾,三公被免,但是朝廷已改命司徒赵戒为太尉,司空袁汤为司徒,前任太尉胡广改命司空,杜大人倒是还是赋闲在家,定是梁冀从中作梗。两位大人皆被奸党视作肉刺,还不寒心吗?”
杜乔正襟端坐道:“奸佞虽得一时气势,但自古邪不堪正。新君尚幼,早承大业,未立严肃,众臣更当同心搀扶。他日新君亲揽大权,必能肃除奸佞,答复朝野。”
“大男人饿上几顿扛的起,莫非你要震儿一同陪你挨饿?”说话的是一名妇人,年约四十,虽身无金饰,却气质不凡,怀中抱一婴儿从内厅走将出去,这妇人非是旁人,恰是杜乔夫人徐氏。
刘文俄然跪下,泣道:“老奴刘文本日大胆为王爷争上一丝气运。若二位大人肯保王爷,大汉朝野必定焕然一新。”
“叔荣,这孩子叫个震字?”李固问道。
“我也在想此事。但是此次机遇千载难逢,李、杜二位大人,我尸必然要见上一面。我们正值用人之际,若能争夺到此二人,事情便已成了一半。之前苦于无人引见,此次赶上杨章,定是天意。明日一早你先回清河去,加快摆设进度。别的,你派人连夜去雒阳,购置些礼品,杜大人玄月刚得一子,咱不能失了王爷的礼数。”
“刘大人,我已心灰意冷,决意不在进入宦海。此次我便是去雒阳拜谢杜乔大人昔日保荐之情,然后回籍归隐。您的美意,鄙人谢过。”杨章婉拒了刘文。
“三位都是奸佞之人,现在倒是报国无门,不如随我倒清河去。王爷一贯爱才,定能待三位为上宾。”刘文说道。
刘文道:“我家王爷系出汉室正宗,何来改朝之说?二位大人,为了大汉江山不落旁姓之手,请改拥清河王吧。”
“恩,清河王是识大抵之人,定不能容背叛之事。”杜乔心安道。
“老爷,咱家如在如许施粥下去,也撑不过一周了。”勤叔插话道。
杜乔,子叔荣,年亦五十不足,束发短须,方额粗眉,深眸阔鼻,一身正气。杜乔笑道:“说到心系百姓,乔不及子坚兄。本年仲春扬州饥荒,子坚兄但是捐削发中全数存粮,乔不及你啊。”
李固回道:“我看一定。清河王一贯松散慎重,若生背叛之心,一订婚自前来与你我相同,不会让一个家臣来摸索你我。依我看,你我本在刘文算计以外,刚巧他碰到杨章,便来赌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