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和丁香都还在竹林里汇集银叶苔,丁香那丫头最是细心,见本身这么长时候没归去,早该循路找来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也不晓得那边到底甚么景象。
若瑾点头谢过刘氏美意,带着豆蔻丁香自回了清袭院。这半天里又是吃惊又是救人,已是累极了。忙忙给周玹上了药就回屋蒙上被子睡去,黑甜一觉直至酉时方醒。
“哎呀,银叶苔呢?”豆蔻又叫,“好不轻易才找到那么点,要丢了可不要误了女人制药!”一转头却瞥见包着苔藓的两块帕子俱都好好的在一块石头上放着,翻开看时,一点儿也没撒出来。再看随身带着的手炉等物都是整整齐齐摆在一旁,不由与丁香对视一眼,都感觉不明以是。
若珍鼓掌道:“我在这里也能瞥见塔尖儿呢,映着日光金灿灿的,不晓得近前如何,二姐姐可去了吗?”说者偶然,听者故意,若琳就坐在若珍若瑾中间,闻声这一句不由得脸上色变,忙低头吃茶时几乎把茶碗也打翻了。
夫人蜜斯们都坐着,刘氏只侍立在姚夫人身后殷勤替她布菜盛汤。姚夫人本日明显表情极好,只用了两口就叫媳妇不必服侍,一同坐下用饭。大师子用饭自有端方,拿上筷子就不再言语。
胡戟伸手拔下银针,待要丢掉,想了想又将之归入怀中。此地不宜久留,他试着吐纳几下,勉强提起一口真气也纵跃而去。
不知不觉已是人定之时,除了若瑾研磨药材沙沙作响,四周阒静无声。俄然窗上“咯哒”一下,似有个石子儿弹了过来。
若瑾见状却内心稀有,忙说道:“东西没丢就好,我们收起来从速归去。时候不早了,夫人还定了素斋,若晚了又肇事端。”两个丫头听了也着忙起来,替若瑾重新又戴了帷帽清算一番,主仆三人吃紧顺着原路往回赶。
若瑾忙点头道:“你别慌,我甚么事也没有,你们没事就好。地上凉,快起来吧。”豆蔻丁香这才相互搀扶着站起家来,裙子上都沾了很多污迹青苔。幸亏两个丫头明天穿的皆是茶青色倒不大显,拍拍打打以后不靠近了也看不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