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顿时一阵灰尘飞扬,周墨白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中年男人身上,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一顿痛揍,畅快淋漓。
“这个红木根雕不错,老爷多数喜好这类玩意,如果买给他会不会少打我几顿,老板,这根雕多少钱?甚么?两贯钱?您还是抢钱好了……能够让点?一贯钱也行?又忽悠我,你是不是看我甚么都不懂?真是的……”
“呀――你还嘴硬?”周墨白眸子子都红了,冲上去一记勾拳把中年男人打倒在地,然后抬起脚来狠狠地踹下去,“你再说没干系……”
周墨白当然没有听到,兴冲冲抱着金饰盒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镇静,翻开盒子拿出钗子,透过阳光看珍珠的光芒,一边看一边自我沉醉地设想飞燕接过钗子时娇羞的神采。
“不就一支钗子,至于吗?”中年男人睁着一双醉眼嘟囔道。
双关正要按周墨白的体例砍价:“你这价还不如……”
“少爷是给老夫人买的?”双关挠挠头,不得其解。
“…………”
“五两银子?”中年男人固然醉意阑珊,但脑中却不胡涂,目睹这位公子哥穿着富丽,手中的钗子又是金子又是宝石又是珍珠的,心下不由怯了几分。
“没钱?没钱你喝甚么酒?没钱你踩我钗子?没钱你还这么拽?”周墨白不依不饶道。
前几日传闻飞燕再过三天就满十七岁了,心中暗自有了主张,此次出来就是想给她买件礼品,好缓和缓和相互之间剑张弩拔的干系,不至于下次飞燕动不动就拳脚相向,起码脱手之时能念几分情面,动手重一点。
中年男人无可何如地摊开双手,“我没带银子!”
周墨白肝火中烧地抬开端来看面前这位醉眼惺忪的中年男人,穿戴浅显圆领布衫,头上胡乱梳了一个发髻,戴四方巾,肥胖的脸上一双小眼睛似闭非闭,胡子拉渣的仿佛几天都没有打理了,很有风尘之色。
“这个……咦,这个不错呀!”周墨白俄然看中一件金钗,钗尾是一只流光溢彩的凤凰,用数十粒纯蓝色的藐小宝石镶嵌成凤凰开屏,凤凰嘴还衔着三根金丝步摇,上面缀着几粒光彩夺目的珍珠。
“对!”周墨白像一只发怒的小公鸡,眼睛瞪得大大的。
“少爷,看您说的,我们这些金饰的格式但是照南京魏国公家里女眷的金饰原样打造的,本地绝无第二件。”掌柜察言观色道,“看您这身行头,这点钱对您来讲那就是九牛一毛!”
“公子您真识货,这个是极品,是魏国公小女的独家式样,特别合适送给敬爱的女人,保准喜好。”掌柜很有眼力劲地保举。“代价嘛,本来是十两银子,公子看您也是诚恳买,我就半卖半送,算您五两银子好了。”
周墨白顿时脸涨得通红,一回身揪住男人的衣领,仿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普通。
然后转头笑容变成一脸的耻笑,暗自道了句“傻子,五两银子买只钗子……”
“对,赔钱!”双关在一旁也在撸袖子,气势汹汹一副狗主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