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抿唇一笑:“皇上这么说,真是令微臣受宠若惊了。”
二皇子的信很快送到了宣和帝的面前。
宣和帝颓唐之意一扫而空,笑了起来:“好,说得好。倒是朕过分矫情了!”想及之后果二皇子来信一事给了裴皇后六皇子没脸,宣和帝心中模糊有些悔怨和歉然。
“他现在写信给朕,不过是抱怨分辩。有甚么可看的?”
“你们也不必为他讨情说话了。朕现在甚么都不想听。”
铁石心肠,也会化为绕指柔。
“朕现在真是不顶用了。”
毕竟,二皇子是裴皇后的“嫡宗子”。看在裴皇后的颜面上,宣和帝漂亮地饶了二皇子一回。
……
赵公公恭声应是,将信安排一旁。
“朕不准他再写信给你们。贰内心不痛快,撒气都撒到二皇子妃身上了。二皇子妃受了伤,又动了胎气。只得卧榻静养。卫国公府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还得在人前为他讳饰。”
这类影响力,才是最令人恋慕的。
当然,堂堂天子之尊,绝无能够报歉。
裴皇后和六皇子的受宠,和程锦容密不成分。
六皇子听着话音,也猜出了是如何回事,义愤填膺的拥戴:“不知是多么小人,在暗中肇事,诽谤天家父子亲情,此风毫不成涨。儿臣恳请父皇立即下旨!必然要查清幕后主使之人!”
宣和帝嗯了一声,躺在龙榻上。
本日终究能下榻了!
裴皇后心中忐忑,下认识地看了程锦容一眼。程锦容安抚地笑了一笑,裴皇后的表情顿时安稳了下来。
裴皇后接了信,敏捷看了一遍。看完以后,裴皇后暴露一丝愤怒:“皇上,臣妾一向在皇庄,竟不知都城出了这么多事。这背后煽风燃烧之人,不怀美意,令二皇子身陷流言,令天家失了面子。”
贤妻爱儿,本来是这等感受。
这也算是变相地哄裴皇后欢畅了。
裴皇后略一思忖,还是张口为二皇子说了情:“二皇子特地写信来,想来是有要紧事。皇上还是拆了信,看看信里写了甚么。”
哪怕是赵公公,内心也油然升起一股羡慕之情。
宣和帝神采微冷,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之前他一向忙着写信给你们母子两人,扰得朕也不得平静安宁。”
宣和帝一开端安静无波,看到厥后,目中垂垂蕴起了怒意。
二皇子在信中到底写了甚么?
“是啊,父皇。”六皇子接过话茬:“二皇兄的信,父皇还是看看吧!”
永安侯不愧是擅于揣摩圣心圣意之人,这封由永安侯亲身指导二皇子亲身执笔写的信,写得一波三折,极有传染力。
裴皇后柔声安抚道:“皇上现在在病中,龙体衰弱,也是不免。待今后龙体病愈,便能规复如初。”
虽是随口之言,也可窥出天子对程锦容的信赖和正视。
人在病中,总比常日脆弱很多。宣和帝强自哑忍了这么久,终究忍不住透露了几句:“想当年,朕骑着宝马,挥动长刀,领着数万兵士在疆场上冲杀。所到之处,无人可当。可现在……”
宣和帝在裴皇后和六皇子的搀扶下,慢悠悠地在寝室里走了两圈。不必程锦容叮咛,宣和帝便已有了衰弱怠倦之感,不得不坐回床榻边。
“臣妾恳请皇高低口谕,彻查此事,还二皇子明净名声。”
程锦容将宣和帝不甚美好的神采尽收眼底,只做未见,走到龙榻边轻声道:“微臣为皇上复诊换药了。”
不管如何,裴皇后是二皇子的“亲娘”,在大要上也得做出保护二皇子的姿势来。
程锦容莞尔一笑,轻声提示:“皇上临时不宜出寝室,在寝室里走动一二。高低午各走动一回,每次时候不超越一炷香时候。另有,皇上龙体衰弱,需求人搀扶着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