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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夫，将病症直言相告，这是大夫的本分。皇上清楚的晓得本身的病症如何，也能少些猜忌。我觉得，我的做法没有错。”
顿了顿又轻声道：“臣妾不懂朝事，不敢乱言。只是，边关忽起战事，机会实在巧的很，正逢皇上身在皇庄……”
“要想走得更远，站得更高，你要慎之又慎。圣前奏对，不能全然实话实说。现在皇上正视你，当然能容忍一二。可等今后皇上龙体病愈，和你算陈年旧账，你可就吃不消了。”
“你既然对峙如此，我今后未几嘴便是。”
“父皇回京后，可得严令查一查才是。”
裴皇后委宛的“提示”，更令宣和帝心中生怒。
六皇子说话就直白多了：“鞑靼远在关外，父皇来皇庄一事，说不定是有人暗中传信出了都城。以是鞑靼马队才会这么‘刚巧’地进犯边关。”
裴皇后和六皇子皆被召伴驾同业，一起坐了天子御辇。
宣和帝：“……”
程锦容心头涌起暖意：“师父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师父放心，我毫不会向任何人流露皇上的龙体景象。”
“至于圣前奏对……我晓得师父是为了我好。不过，我不同意师父的设法。”
宣和帝躺在窄榻上，裴皇后和六皇子守在窄榻边，俱是满面体贴。
归正，有裴皇后护着，有六皇子撑腰，另有平国公世子这个未婚夫在，程锦容便是偶有触怒天子之言，也无性命之忧。
气候酷热，到了中午，御驾停下歇息。
杜提点半开打趣半当真地提示：“皇上回宫后，便要调集群臣议事，定然操心繁忙，对养病大大倒霉。你我得都故意机筹办，等回宫后，怕是你我都不得安逸。”
程锦容和杜提点乘坐的马车，就在天子御辇的火线。以备天子随时传召。程锦容靠近车窗，凝神驰外看，贺祈骑着骏马腰挎宝刀的身影便映入视线。
这当然是谈笑之言。宣和帝的陈年宿疾已获得救治，没有性命大碍。杜提点也不必急着致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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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提点这一席话，可谓苦口婆心，掏心掏肺。
“身为天子专职太医，必必要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