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亲者?
寿宁公主眼睛一亮,满含希冀地看着兄长:“二哥,我和你一起去!”
“康宁只比我小了一岁,又是庶出,让她远嫁和亲,不是恰好?”
永安侯是手握兵权的武将,也是天子正视信赖的近臣。常日,永安侯也最疼惜靠近他们兄妹。
二皇子满腹苦衷,顺手扶起永安侯:“这里没有外人,娘舅不必多礼。”
只要永安侯肯着力,定能窜改优势。
寿宁公主的长乐宫,离椒房殿不远,盏茶摆布便到了。
寿宁公主红着眼睛返来,二皇子神采阴沉一脸不善,宫女们噤若寒蝉,无人敢多嘴。
没等永安侯张口扣问,二皇子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道来:“……本日我请娘舅前来,就是想和娘舅商讨如何应对此事。”
裴皇后深呼吸一口气,将泪水咽了归去,瞋目看着二皇子:“混账!当着本宫的面,你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你眼里,另有没有本宫这个母后!”
哑忍怒意,心有不甘。
兄妹两人面孔肖似,神情也出奇地分歧。
二皇子是永安侯远亲的外甥,常日里来往密切。二皇子身边的内侍来相请,是司空见惯之事。
二皇子和寿宁公主是双生兄妹,自小豪情亲厚。二皇子为了寿宁公主起火,寿宁公主为了二皇子跪下请罪。
寿宁公主一并跪了下来:“求母后息怒。二哥夙来是个打动易怒的脾气,刚才是恐吓六弟,绝无脱手之意。请母后明鉴!”
谁又是仇者?
……
本来就不甚靠近,本日之事,更令他们兄妹和裴皇后之间心生隔阂。
隔日。
二皇子:“……”
裴皇后扶住六皇子的胳膊,哽咽着低语:“小六,你没事吧!”
出了椒房殿后,二皇子冷冷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和寿宁公主一并拜别。
他满心欢乐地来椒房殿,想将程表姐考了第一的丧事奉告母后,哄母后欢畅。没想到会闹成如许!
小朝会散后,永安侯等人出了金銮殿。
“母后竟说我心肠暴虐!我不想和亲,也有错吗?我那里心肠暴虐了?世上哪有如许的亲娘!”
六皇子苦笑一声,内心暗叹口气。
寿宁公主也被兄长的肝火轰动了,顾不得擦拭眼泪,红着眼扑上前,紧紧抓住二皇子的胳膊:“二哥,快停手!”
一个十八九岁的内侍站在金銮殿外等待,见了永安侯,立即殷勤地上前施礼:“主子奉二皇子殿下之命,请侯爷前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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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底子半点都不在乎我这个女儿。”寿宁公主用力咬了咬嘴唇,在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连张口求一求父皇都不肯!”
永安侯和晋宁候等人打了个号召,便随内侍去了二皇子的重华宫。
一旁服侍的青黛和菘蓝也齐齐变了神采。只是,这等场合这等景象,底子轮不到她们两个奴婢张口。
兄妹两个四目相对,俱都看到相互眼中的怨怼和不甘。
若动了手,要如何向世人解释交代?宣和帝最厌兄弟相争,二皇子脱手打了本身的胞弟,宣和帝焉能不怒?
这一点温情,令六皇子内心的气愤刹时被抚平:“母后,我没事,你不必忧心。”
二皇子也不是一味鲁莽,思忖半晌说道:“和亲之事尚不决下,我们现在去求父皇,确切不太合适。等鞑靼太子正式觐见,我先探一探父皇的口风。”
寿宁公主以手擦拭眼角,点了点头。
一顶违逆不孝的帽子压下来,二皇子再气愤不甘,也只得跪下请罪:“母后息怒!儿臣一时情急,失了沉着,毫不是成心冲要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