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第十二回 寒风冻塞黄河水 暖气催成白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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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环姐妹放下砚台烛台,都到火盆边上去烘手,看炭已将烬,就取了些生炭添上。老残立在炕边,向黄人瑞拱拱手,道:“多扰,多扰!我要回屋子睡觉去了。”人瑞一把拉住,说道:“不忙,不忙!我今儿闻声一件惊天动地的案子,此中干系着无穷的性命,有夭矫古怪的情节,正要与你商讨,明天一黑早就要复命的。你等我吃两口烟,长点精力,说给你听。”老残只得坐下。未知究竟是段如何的案情,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回到店里,开了门,喊店小二来,点上了灯,吃过晚餐,又到堤上漫步。这时北风已息,谁晓得寒气逼人,比那有风的时候还短长些。幸得老残早已换上申东造所赠的羊皮袍子,故不甚冷,还支撑得住。只见那打冰船,还在那边打。每个船上点了一个小灯笼,远远看去,仿佛一面是“正堂”二字,一面是“齐河县”三字,也就由他去了。抬开端来,看那南面的山,一条乌黑,映着月光分外都雅。一层一层的山岭,却不大辩白得出,又有几片白云夹在内里,以是看不出是云是山。及至定神看去,方才看出那是云、那是山来。固然云也是白的,山也是白的,云也有亮光,山也有亮光,只因为月在云上,云在月下,以是云的亮光是从后背透过来的。那山却不然,山上的亮光是由月光照到山上,被那山上的雪反射过来,以是光是两模样的。然只就稍近的处所如此,那山往东去,越望越远,垂垂的天也是白的,山也是白的,云也是白的,就辩白不出甚么来了。

顷刻间,翠环道:“墨得了,您写罢。”人瑞取了个布掸子,说道:“翠花掌烛,翠环捧砚,我来掸灰。”把枝笔递到老残手里,翠花举着蜡烛台,人瑞先跳上炕,立到新粉的一块底下,把灰掸了。翠花、翠环也都立上炕去,站在摆布。人瑞招手道:“来,来,来!”老残笑说道:“你真会乱!”也就站上炕去,将笔在砚台上蘸好了墨,呵了一呵,就在墙上七歪八扭的写起来了。翠环恐怕砚上墨冻,不住的呵,那笔上还是裹了细冰,笔头越写越肥。瞬息写完,看是:

驾。锦筵招妓乐,乱此凄其夜。

人瑞道:“老残,我多时不见你的诗了,本日总算‘他乡遇故知’,您也该做首诗,我们拜读拜读。”老残道:“这两天我瞥见冻河,很想做诗,正在那边打主张,被你一阵胡搅,把我的诗也搅到那‘酒色过分’的鸭子里去了!”人瑞道:“你快别‘恃强拒捕’,我可就要‘怒发冲冠’了!”说罢,相互呵呵大笑。老残道:“有,有,有,明天写给你看。”人瑞道:“那不可!你瞧,这墙上有斗大一块新粉的,就是为你题诗预备的。”老残点头道:“留给你题罢。”人瑞把烟枪望盘子里一放,说:“稍缓即逝,能由得你吗!”就立起家来,跑到房里,拿了一枝笔,一块砚台,一锭墨出来,放在桌上,说:“翠环,你来磨墨。”翠环当真倒了点冷茶,磨起墨来。

老残洗完了脸,把行李铺好,把房门锁上,也出来步到河堤上看,见那黄河从西南高低来,到此却恰是个湾子,过此便向正东去了,河面不甚宽,两岸相距不到二里。若以现在河水而论,也不过百把丈宽的风景,只是面前的冰,插的重堆叠叠的,高出水面有七八寸厚。再望上游走了一二百步,只见那上流的冰,还一块一块的漫漫价来,到此地,被前头的拦住,走不动就站住了。那厥后的冰赶上他,只挤得“嗤嗤”价响。后冰被这溜水逼的紧了,就窜到前冰上头去;前冰被压,就垂垂低下去了。看那河身不过百十丈宽,当中大溜约莫不过二三十丈,两边俱是平水。这平水之上早已有冰结满,冰面倒是平的,被吹来的灰尘挡住,却像沙岸普通。中间的一道大溜,却仍然奔腾彭湃,有声有势,将那走不畴昔的冰挤的两边乱窜。那两边平水上的冰,被当中乱冰挤破了,往岸上跑,那冰能挤到岸上有五六尺远。很多碎冰被挤的站起来,像个叫、插屏似的。看了有点把钟工夫,这一截子的冰又挤死不动了。老残复行往下流走去,过了本来的处所,再往下走,只见有两只船。船上有十来小我都拿着木杵打冰,望前打些时,又望后打。河的对岸,也有两只船,也是这么打。看看天气垂垂昏了,筹算回店。再看那堤上柳树,一棵一棵的影子,都已照在地下,一丝一丝的动摇,本来月光已经放出亮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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