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画,墨迹未干。
底下自是一番答允之语,言溪宁却只是笑道:“既然已经拜了六合,那便敬茶吧。”
一男一女相依在竹林边上,天高低着雨,男人撑着伞,女子手里拿着锦帕给男人擦着肩上的雨珠,画面甚是温馨。
朱唇轻启,她笑意浅浅的吐出四个字:“自请下堂。”
言溪宁也不看她,只淡淡的看向顾西辞,行动不急不缓的走过跪着的刘婉婉,长长的衣摆被她今后一扬,身姿萧洒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顾西辞嘲笑,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我说了,不准!”
总要讨一杯茶喝才是。
不等顾西辞开口,言溪宁自顾自的说着:“我说过,只要平生一世一双人。我说过,如果桃花上了门,便是相公被我扫地出门之日!”
向来只要休妻,没有休夫一说,现在圣旨特许,摆了然皇上在为言溪宁撑腰,不吝在太皇太后赐婚的喜宴上给了这么一道圣旨,这不过是给了太皇太后一个巴掌!
言溪宁对懿旨之事恍若未知,这两日带着一双女儿待在流云居里未曾踏出过一步,时而跟顾西辞下下棋,时而品上一壶好茶,过得悠然舒畅。
话落,回身,手指自顾西辞手中松开,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大堂,徒留顾西辞伸在半空的手久久不落。
顾西辞目光一凝,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要做甚么?”
“谢公主。”
言溪宁低低的笑着,那眼神,冷酷而断交,“现在,已由不得你。”
“公主漂亮。”
“月华公主与驸马顾西辞豪情分歧,特许休夫!”
“公主所言极是。”
“你晓得我并非说着玩的。”
抬眸,眉眼淡淡,她说:“公子保重。”
顾西辞沉了脸,“溪宁,这不是率性的时候。”
休夫!
“东西?你我伉俪之情就这么等闲的被你丢弃,毫无怀念,如此洁净果断!因为只是东西,以是你不会难过。”
“要么你给我休书,要么我们和离。”
顾西辞有事分开了流云居,言溪宁便画了这幅画。
“凤乔,清浅,把康康小小带来。”言溪宁悄悄的笑了笑,“我们去看看驸马妾室。”
顾西辞自始至终都冷着脸,听完圣旨,一步步的逼向言溪宁,言溪宁被他看得无所适从,只得侧过甚,“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