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见她的模样,大急,言溪宁摇点头,哑忍的看了昏睡的康康一眼,对正在筹办施针的顾西辞道:“我先回房。”
“好。”
“走了,回家。”顾西辞拍拍言溪宁,声音微淡。
下人仓促拜别,刘键勉强的挂着笑容着看向顾西辞,见他冷着脸,只得苦笑,却不得不道:“此后,请善待婉婉。”
顾西辞淡淡的起家,“还请刘大人不要再担搁了,小女等不起。”
“是。”
言溪宁额角的头发被盗汗打湿了一片,嘴唇被她咬破却还是没哼出一声,只弱弱的唤了一句:“子生,送我回房。”
言溪宁看着女子,她就是那日元宵节宫宴上密意看着顾西辞的刘婉婉,内心莫名的有些奇特,却也笑着回了一句:“免礼。”
言溪宁跟着女医进了年氏的房间,见到年氏,她心下一松,年氏固然面庞惨白,身子看着确切弱了些,但要取三碗血,应当不会伤及性命。
言溪宁看了刘婉婉一眼,深思着。
“是,奴婢晓得了。”
直到女医们取好了血,言溪宁才对衰弱的年氏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夫人,月华向你讨一碗血救小女。”
脱下外衫披在言溪宁的身上,顾西辞和顺的道:“再等等,拿了血,我们就回家。”
“公主驸马久等了。”
公然,刘婉婉一开口,言溪宁便愣住了。
“皇后娘娘还等着娘的血拯救,就请女医们快点取血吧。”
“是的,”顾西辞沉声道:“小女中毒虽重,幸亏毒已被清出了十之其三,有一碗血已充足。”
“公主,不必如此……”
疏忽刘键,言溪宁依偎着顾西辞,两手紧紧的抱着他。
“没有,只是感觉累了。”
她有预感,刘婉婉接下来要说的话毫不简朴。
看了托盘上的那碗血,顾西辞神采暗淡不明,薄唇亲启:“轻语,拿好解药,回府。”
言溪宁看了顾西辞一眼,动了动嘴,终是没有说一句。
凤乔赶紧应是,就要出门时,言溪宁衰弱的声音艰巨的响起,“我病发之事前不要张扬,不能打搅到顾西辞救康康。”
很久,顾西辞抬了眉眼,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我承诺你。”
进了流云居,她不顾顾西辞要她歇息的话,执意要看他为康康解毒,顾西辞拗不过她,只得随了她去。
她说:“我要嫁给顾西辞。”
年氏被一紫衫女子扶起,对着言溪宁笑了笑:“老身这身子破败得短长,不能给公主施礼,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六月看着清浅猛点头,清浅赶紧拿出一颗药丸放到言溪宁口中,一边用银针舒缓言溪宁的疼痛一边道:“夫民气疾发作了。”
“谢刘大人。”
顾西辞天然的握住她的手,眉头一皱,“如何这么凉?”
顾西辞没有说话。
刘婉婉被吓了一跳,面色微白。
言溪宁浅浅一笑:“入夜的凉意有些重。”
刘婉婉倒是不急,只是对一旁候着的两个女医道:“劳烦二位出门时给家父说一声,家母已经睡下,我与公主稍后便出去。”
子生忽地呈现,一把拦腰抱住了她,把她放回了她跟顾西辞的房间。
房间里,清浅跟凤乔照看着哭闹的小小,见言溪宁的模样一惊,凤乔吃紧的问:“夫人这是如何了?”
一通手忙脚乱后,一行人去了刘府,刘键的夫人年氏早已筹办好,只等着宫里的女医取血。
斯须,目光便缓缓温和。
顾西辞倒是对言溪宁的非常有些担忧,“但是身子不适?”
“小小蜜斯哭得短长,你先带她出去,”清浅看了哑忍的言溪宁一眼,对凤乔道:“施针时我不能用心。”
言溪宁勉强的笑笑,六月赶紧上前扶住她往门外走,好不轻易熬到出了门,言溪宁便没了力量,六月红着眼,“主子,如何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