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不动。”
“哥。”
“翰文兄言重了。”
她想在还活着的时候,看到她的孩子们都好好的。
微微沉吟过后,顾西辞说了这么一句。
顾西辞分开李氏的房间,神采微凉,
直到听闻动静传来,说顾颜儿能够被顾如深转移到了洛阳,她便恳求墨瑾奇带她来了洛阳。
许翰文对李氏作了一揖,道了声“伯母”。
“现在娘对人间再无怀念,唯独遗憾你的膝下无所出。”
两个丫头老诚恳实的坐在一处小溪边的草地上,不远处,言溪宁正凝眉勾画着笔下的画作。
顾西辞到天勤寺的时候,言溪宁正在给康康小小作画。
李氏惊奇的问道:“你们熟谙?”
许翰文放下随身照顾的药箱,“提及来顾兄还是鄙人的仇人,若不是他,鄙人怕是早就不在人间了。”
幸亏真的找到了顾颜儿,老天终是怜悯她的,给了她这些时候伴随这个自小就被她捧在手心的小女儿。
许翰文看了看她,一叹,对顾西辞告了辞。
他一笑,“康康,小小。”
顾颜儿撇撇嘴。
许翰文恍然,朗朗一笑,“本来是令堂,倒是巧了。”
不太清楚的话让言溪宁神采一柔,“嗯,康康真乖。”
“爹爹……”如此一声呼喊,两个小小的身影直接转了方向,直直的撞进他的怀里。
只可惜,她终是低估了顾如深的暗卫。
许翰文却连连点头,“那日我赶上山贼,弄得遍体鳞伤,若不是有顾兄的马车带了我一程,只怕……”
许翰文还要说些甚么,顾西辞却懒得再听了,许翰文的当真劲让他实在无法,只得打岔,“家母身材不知如何了?”
“好了,娘,你好好的歇息,别费心了。”
现在,顾临风已死,顾如深也已一无统统了,她即便就是现在去了,也是美满了。
言溪宁沉了脸,“你说甚么?”
两个女儿一重伤,一被抓,还害得顾杰丢了性命。
因为,她的光阴……
倒是伤了身子,整天药不离口。
但是,没能看到顾西辞有子嗣,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顾西辞一笑:“听母亲说这一个月都是许兄在替她看病,有劳翰文兄了。”
顾西辞才下了楼,便瞥见顾颜儿欢乐的迎了上来,“你跟娘说了甚么?”
她便尽力的活着,尽力的守着顾家不被顾如深夺了去。
这时,李氏却开了口,“许大夫,你先归去吧。”
“娘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我本想着就这么守着他过一辈子,可自从顾如深半年前带了个暗卫来以后,他的身子竟有了好转的迹象,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