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这两个男人可都不是她的夫。
顾西辞看了她一眼，坐在沉默不语的李氏床前，对顾如深淡淡的道：“若不是北眉把你带离了杭州，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屋里李氏冷冷的道：“子疏仁善才留他一臂，我却留不得，你是要他的右臂还是要你的儿子，本身挑选。”
仁善？
顾如深面如死灰，喃喃的道：“那轩儿如何办，如何办？”
顾如深含着泪，目光果断的道：“我晓得，可我又能如何？她是我的亲哥哥不假，可也是我爱到骨子里的人，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固然提心吊胆，固然受着内心的怒斥煎熬，可我……从未曾悔怨！”
顾如深有力的看着她，双膝跪了下去，“求你，放过轩儿，他是无辜的。”
“只是想让你也尝尝监狱之苦罢了。”顾西辞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没人在伤了我的mm以后还能好好活着的。你还能在这里，是因为我曾欠了你一条命，现在，已是两清了。”
三月却低低的在言溪宁耳边嘀咕了一句。
“嫂嫂，他只是个痴儿……”
“把轩儿还给我。”顾如深蕉萃的面庞在微暗的房里显得极其的惨白。
窗柩外的言溪宁看了身侧的顾西辞一眼，她觉得，作为他的恩师，他不会对北眉下狠手，却没想到，北眉还是被他卸了一只手臂。
李氏听得这话，朝北眉的左手看了看，公然，那只手自胳膊处便空了一截。
也不尽然。
李氏没想到顾如深会是如此干脆的把性命交出来，她虽是一个内宅妇人，却也偶尔翻看顾西辞的医书，对于医毒之术也体味一些。看了顾如深的伤口处流出的血，她晓得，顾如深胸口的伤不但已经伤到了心脏，还中了剧毒。
言溪宁看了看手里的银针，她竟比顾西辞迟了一步。
顾如深的身子一僵，“他的左手，已被子疏废了，唯有右手给人看病赎罪……”
顾如深苦涩的眸光刹时充满了悲惨，“我另有轩儿……”
顾如深竭力的支撑着一口气不倒下，等着李氏的答复。
三生堆栈，李氏的房里，端坐着两个不速之客。
“那你便断了他的双手。”
顾如深不为所动，只对李氏道：“你要如何都好，我就在这里。只求你放过轩儿。”
李氏不语，只是看着他。
顾西辞欲上前，却被顾如深的话顿住。
李氏指着北眉，就是他，伤了仍然，她便要他的双手给仍然赔罪！
顾如深猛地看向顾西辞，一脸的不成置信，“你竟筹算杀我？”
沉默很久后，顾如深断交的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北眉低声道：“延哥，为了轩儿，深深对不住你。”
“好，我承诺你！”
李氏冷冷开口，目光里有着不屑和嘲弄，“那你为何不随了他去？”
“是。”
“若你死了，我保顾宇轩一世繁华无忧。”
“你闭嘴！”李氏大喝一声，却因动了气咳嗽不已，待稍稍平复了些，她才道：“别叫我嫂嫂，我会恶心。”
“你不在祁云山，来这里做甚么！”李氏看着面前的人，眼里一片冰冷。
“深深！”
言溪宁挑眉，本来北眉就是当时在倡寮里跟顾如深云雨的男人。
北眉点头，和顺的对她笑着。
顾西辞竟连姑姑也不叫了，更是直呼北眉的名字。
一声嗤笑，李氏自床上坐好，时有喘气，“你觉得我会给你？这很多年来你跟顾临风给我的痛苦，我便要在顾宇轩身上讨返来！”
屋里一时温馨得呼吸可闻。
她说：“如此，便还清了仍然的重伤之仇了。以我的命来还，可否够了？”
言溪宁则还是藏在窗户边。
顾西辞承诺的事向来不会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