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却只以银针逗弄那只蚂蚁,使它在盘中爬来爬去,说道:“这是坟头蚁,食腐喜阴,毒性最是凶悍,但却等闲不出毒。现在,我以银针挑它,令它急不成耐,稍后咬你的舌头时,便会用力吐毒。再说了,我要等你体内的毒渐渐发作,从而再生几毒。如此一来,也好让大师晓得,我特兰阿尼的蛊术修为!”说着,又向那玉肌子看去。
青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信口开河:“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早死与晚死……”
便在此时,高台的另一角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青阳猛地一扭头,便见那金魅子浑身高低熊熊燃烧,状若火人普通窜来窜去,而那玉肌子托着雪莲,满脸通红的跟在那金魅子的屁股前面,一边大呼,一边不住的摧那雪莲,降下漫天大雪,看模样,是想以雪花融火,殊不知,却如同火上浇油,那火势不见灭,反而更加澎湃。未几时,那金魅子身子猛地一顿,然后歪了两下,厥后,嘎嘎噶的一阵异想,就此散在台上。打眼一瞅,化作一滩黑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玉肌子,除蛊失利。
这话一出,特兰阿尼鼻子微微一红,仿佛羞怯难耐,当下便命他张大嘴巴,将那蟾毒伏入他体内,再以指甲挑起一只人面火蛛,把那火蛛放在青阳的鼻子上,并令他切切不要转动,以免惊吓了火蛛不吐毒,又用尾指剜起一只黑黝黝的小蚂蚁,叫他张嘴,歪着脑袋,看他的舌头。看得一阵,尾指一伸,仿佛要将那蚂蚁放在青阳的舌头上。
“哦。”
如此一想,目工夫狠,唰地起家,指着本身的脑袋,大声道:“特兰道友,现在我虽除蛊失利,但你我既在台上较蛊,自需分得凹凸。若你可依言除蛊,玉肌子愿剁此头,献于道友。”
“为甚么呢?你看,这银针都没变色,赤色素净如同朝霞落日,怎会毒来?”她微皱着眉头,嘴角的笑意却甜得腻人,像个懵懂未知妙龄女儿普通,既憨真又敬爱。
“你就晓得死!”
青阳如是想。
他本是那自大之人,不然也不会苦炼雪莲数十载,想要一朝闻名,现在大喜转大悲,只觉心头空落无魂,浑身高低如坠冰窖,冷得连牙齿都在颤抖,不由抬目向日头看去,却被那大日之光一炫,顿时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捧着雪莲,喃道:“为何?上天为何如此不公?想我玉肌子平生不闻他物,唯知用心于蛊,现在,竟斗不过一名小女娃。哈哈哈,好笑好笑,当真好笑……”说着,说着,捧起那雪莲举向头顶,癫狂的长笑,手掌一斜,便欲将雪莲盖向本身的天灵盖。
李锦苏脸上霎然一白,却冷哼一声。
这时,特兰阿尼悄悄将银针一搁,站起家来,抹了下额角,叹道:“唉,玉肌子,你蛊术不精却妄自逞能,现在又害一人牲命。现下,你可知,这除蛊之难?又可知,蛊道为何物?”
众目睽睽之下,便见满脸酒气的青阳站起了身,挺着胸膛飞上了台,一屁股坐在了特兰阿尼的劈面,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银针,笑道:“昨日喝酒太多,正需尝点异味顺顺喉。【零↑九△小↓說△網】”说着,把针塞入嘴里,将针上的毒液舔了个干清干净。
在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