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魑子一股脑滚了出去,蒲伏在她的脚下,浑身颤抖。
“此事,说来话长!”
金光却与此时乍现,便见那金色人影踩着虚空,一步步走将下来,直直行至青阳等人面前,将手一挥,浑身金光如烟云悄散,显出一张绝美的脸来。
这时,那天上的金色人影掩了掩嘴,神情微惊的看着血花婆婆。
固然相处光阴未几,但特兰阿尼却对青阳等人的脾气极其体味,可不敢让小青侯说出内心的话来!要晓得,这金花婆婆平生最是自大,更是见不得有人比她更美,如果小青侯触及了她的逆鳞,她一怒之下,怕是连师尊也难以保护!
“碧波池?”
“哈哈……”
说着,又把青阳溜了一眼,笑道:“现在,姐姐蛊术愈发高深,便连脾气也是大改,竟与中原正一教有所来往,莫非姐姐忘了,昔年便是拜张应机所赐,你我困足于苗疆百年。”
“你且看我老不老?”
很久,很久,直若与千顷平湖共呼吸,一呼一吸间,胸中似也荡起一片青焰陆地,那陆地时而平澜如镜,俄而又奔腾滚滔。青阳置身于此中,犹若一叶孤舟,跟着浪花的起伏而沉浮。
“还是小阿尼嘴甜,放心吧,如果你的小情郎不离此谷,我又岂会使姐姐难堪?”绝色美人嫣然一笑,目光却突地在李锦苏身上一凝,奇道:“哪来的小美人,真是令人颜见惭愧,我见犹怜。”
瞅着空档,特兰阿尼又悄声问青阳:“怎地那斧头又在你手中?”
特兰阿尼一呆,向李锦苏看去,心想:‘不会真是如此吧?那人好杀成性,擅为采阳补阴而驻颜,是以门下弟子皆为精干男人,而这些弟籽实为她养的面首。现在,她劈面首动手也毫不容情,说杀即杀,脾气竟是大改,这却又是何由?莫非是因其超历地劫而脱胎换骨,竟连性子也换了,从而心喜女色?如果如此,那倒是功德一桩……’
青阳说不出个以是然,特兰阿尼也未再诘问。
当下,青阳心中忐忑难安,便单独一人来到湖畔坐下,将那酒葫芦搁在腿间,摸着它圆润如玉的身子,吹着湖面的轻风,看着水波皱起,一圈一圈的荡着波纹,贰心中也垂垂安静下来,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感知着湖水的静湛。
青阳听不懂了。
当下,一应诸人回返谷中。
“我若不来,怕是你便将我这万毒谷给毁了!”
金袍一展,转眼即逝。
金花婆婆轻声一笑,娇声道:“姐姐说那里话来,我只不过是与后辈玩玩罢了,岂敢当真在姐姐的家门口肇事。倒是姐姐,三十年不见,这迷叠七蛊愈发了得,mm倒是不敌。”
“哦。”青阳呆怔。
年约二八,若论姿色,竟不输于李锦苏。
李锦苏摇了点头,制住了她。
“去!”
“一朝顿悟天眼开,万里平湖入梦来。谁道酒中百姓醉,原是阴阳不羡仙。”
水波缓缓荡起,湖怪阿璃驮着一颗头颅呈现在青阳的身下,那头颅并未离水,正在湖水里眨着眼睛,倒是绛珠仙子。
闻言,青阳从速跳开。
“小丫头,你且看看,我老不老?”那绝色美人问道。
青阳道:“你为何不出来?”
这时,天上响起血花婆婆的声音,绝色美人抿嘴一笑,也不知她在啥想,竟斜斜的勾了李锦苏一眼,道了声:‘即来’。
小青侯却骂道:“呸,男不男,女不女,竟敢对我家大蜜斯起了觊觎之心……”
小青侯眉头一皱,心想:‘既然是血花婆婆的妹子,那定是个老鸠婆般的人物,固然驻颜有术,长得都雅,那不过只是障眼术罢了。你要取我们性命,那我定不让你痛快,归正你现在也拿我们没折!’因而,她正想说,画皮画骨不画心,不过是一条蜕了无数次皮的千大哥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