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李锦苏,小丫头子泛异彩,看着那宝光辉煜的斧头与盾牌,一张脸笑得稀烂。
青阳无法,只得喝道:“变大!”
青阳迈下台阶,大步走到夏侯云衣面前,大大冽冽的一坐,便欲去抱那坛酒。
‘它竟然一起跟了来?莫非,它真的通灵知性,知我不喜它古怪,便就此敛了光芒?’
劈面的窗户上,模糊约约的剪着李锦苏的影子,想来她又单独静坐于室中,李锦苏向来好静,少与人前露面,实在,青阳更喜好她闪现于阳光之下,安然的煮着茶。
青阳与夏侯云衣都没说话,你来我往的推酒豪饮。彻夜的夏侯云衣一改昨日之态,一张脸喝得红中透紫,却愈战愈勇,竟不输于青阳。
“哇呀,它竟有如此本领?”
小丫头公然了得,方才,这斧头与盾牌还是青阳的褴褛物事,现在,却成了她自个的了。
特兰阿尼方归,夏侯云衣即抱着酒坛来寻青阳拼酒。
青阳一头焦发,只余五寸。
“哇哦……”
血花婆婆看了眼特兰阿尼,笑道:“阿尼,你既已替他伏下了相思蛊,为师自是不会食言,明日即略耗心神,替那女娃儿除却奔雷血煞蛊。只是,你得需知,这相思蛊一旦伏下,七日内,若不可那阴阳交泰,他便会爆体而亡。”
而他的心头,又恍然生起特兰阿尼那婉约的身姿来,情不自禁的虚虚握了握,仿若回到昔日那惊鸿一抓,暗觉手中光滑软腻,那长腿便闪现于面前,直若人间妙物,妙不成言。
特兰阿尼低垂着头,盯着脚尖,面庞通红如血。
“休得扯谎,你且与我尝尝!”
“阿尼呢?”
屋外,传来夏侯云衣懒懒的声音。
小青侯曲起手指赏了青阳一个爆栗,抬高着声音说道:“通灵宝贝有德者居之,有缘者居之。现下它不请自来,难道恰是与你我有缘?我看哪,你的大刀失了,这斧头恰好合用。至于这面盾牌,来得恰好!大蜜斯只要青煌剑护身,稍显不敷。有了它,又多几分保障。统统,都是恰好,真真有缘!”
“哟嗬!”
小青侯一听,顿时怒了,把桌子一拍,横眉竖眼:“好你个死酒鬼,竟敢经验起我来了!你当我奇怪你这破斧头、烂盾牌么?这褴褛物事既不能砍头,也不能檗柴,要来何用?”手里却死死握住那小斧小盾不松。
青阳一怔。
风一吹,背心传来阵阵冷意。
小青侯站在院子里,单手叉腰,指着青阳怒喝。
“成了!”小青侯将手一拍。
这时,一声幽幽感喟传来,青阳猛地转头,却并未见着特兰阿尼,反倒瞥见一只小黑鸟歪倾斜斜的飞来,待至屋顶,那小黑鸟将爪子下的酒坛一搁,回身飞走。
唉……
谁怕谁来?
此地正对着千倾平湖,因夜色已临,那湖怪阿璃又从湖底冒了出来,振着胸中七万八千孔,朝着湖面喷洒着水珠,激起一阵动听的叮咚声。
便见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而后‘嗖’的一声,飞向窗户,鬼鬼祟祟的朝屋外看了一眼,又将那百叶竹帘一拉,然后,轻声轻脚的回到原位坐下,白了青阳一眼,低声道:“笨伯!你与我行江湖,光阴已不短,却还是这般冒莽撞失的,江湖有言,财不成露白,这宝贝啊,更是不成让外人晓得,不然,被人抢走咱办?”
青阳叹道:“青侯,这东西来得古怪,这通灵宝贝择主而侍,岂会白白便宜我们?依我看,还是让它那里……”
“这东西哪来的?”青阳心中一惊。
青阳惊醒,蓦地一昂首,却见夏侯云衣化作妖身,铁翅一展,遥遥向天上皓月插去,仿佛欲将那那皎皎明月一剖两半。
“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