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撞開那扇門!
敏薰咬緊牙根逼著本身往前走著,她沿著樓梯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明显只要兩層的距離,竟始終看不到盡頭,不斷往下延长的梯子,像是怎麼都走不完,樓梯間的布告牌不斷出現3樓的牌子。
在统统罐子的外頭都貼著黃色的符紙,只上除了看不懂的笔墨外還詳細寫著每個嬰兒的灭亡启事和資料,並且附上一張女性的照片,看起來都非常的年輕,敏薰推測那該是嬰兒的母親。
照片中的母親,最大的年齡絕不超過二十歲,在她們芳华弥漫的臉龐上,隱藏著對生命的不安和惶恐,和罐中的胎兒比拟构成種諷刺的對比。
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很快的敏薰的身上掛滿上了數不清的嬰兒,它們的手在她肌膚上大力的揉捏,留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青玄色淤痕。
原來是這樣嗎?
靠著亏弱的信心,敏薰勉強撐起虛弱的身子倚著欄杆蹣跚的走著,她瞇起眼打量著下頭,仿佛看到些許微小的光芒。
說也奇特,本来無法移動分毫的鐵門竟然奇蹟的打開了,刺目标光芒印入眼裡,敏薰不假思考的衝入裡頭,將門重重關起。
本来在罐中沈睡的嬰兒蓦地睜開了眼,平和的神采被嗜血的陰蟄代替,從它們的眼中發出駭人的紅光,未發育完整的手大力的敲打的玻璃的罐緣,口中發出尖銳的吶喊。
敏薰腦中的迷惑仿佛有了答案,對克日發生在她周圍的狀況她開始稍稍瞭解了,之以是她會被女童的亡魂攻擊,顯然是被她放棄的孩子的復仇,被母親捨棄的不甘讓她充滿了憤恨;而那總是在危險時幫助的孩童的聲音,應該也是雙胞胎之一,那子對她這個失職的母親,彷彿多了一絲的豪情。
开初尚算安靜的病床在她經過的時候紛紛劇烈震動起來,乃至還從裡頭傳出細微的抽泣聲,跟著红色的床單竟浮上數個嬰兒大小的紅斑,每個都睜大眼睛往她的方向看去。
罐子們在桌上劇烈震動後掉到地上,應該已經死去的嬰兒在破裂的玻璃中匍匐,它們利用著不甚靈活的手腳,朝著空間中独一的異類逐漸逼近。
耳中能够清楚的聽見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敏薰自暴自棄的闔上眼等著對方出現,現在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而沒有抵挡的才气。
危機消弭後,敏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打量本身地点的处所,不到十米大的空間裡,佈置的竟像是祠堂一樣,房間裡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半人高的小桌子,每張桌子的上頭都有一個泡著浮馬林的嬰兒屍體。
身後,沈重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敏薰藉由玻璃的倒影看見那兩名護士已經追了上來,她們的身體仿佛僵屍似的機械移動,每走一步腳底下就出現一個褐色的印子,而她們手上拿著方才來不及為敏薰注入的黃色液體,細長的針頭在燈光晖映下發出寒光。
敏薰像著魔似的注視著那怪異的組合,有種莫名的衝動鼓勵她走到桌子的火线,那些嬰兒胎盤給人的感覺相當独特,它們看起來並不像是被製成標本的模樣,反倒如同是在母親的羊水中安穩的沈睡著。
敏薰沿著診所的長廊奔沒命的跑著,記憶中只要短短五分鐘的路程,不知為何卻變对劲外的長遠,彷彿沒有盡頭似的,灰白的牆壁隨著她的移動,緊跟著冒出一個個鮮紅的指模。
沒來由地,她在心底這麼認定著,整個空間所展現的,是一種靠近灭亡的寂靜氣息,讓人聯想到半夜的墳場。
缺氧的感覺襲上腦部,她開始感到陣陣的暈眩,大腦全然喪失思虑的才气,只剩身體機械化的動作著。
懺悔和自責同時強烈的譴責她,陷在本身情緒中的她幾乎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導致她沒有重视到室內的风景開始發生異常的變化,红色的牆上俄然出現一個接一個密密麻麻的血指模,跟著從某個角落開始,抽泣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充满在整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