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恐懼擠壓著她的明智,她幾乎要放聲大呼起來,她無法了解面前詭異的气象到底是作夢還是真實,就連本身是否复苏也無法確定。
「怎麼會這樣?醫生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是雙胞胎?」敏薰呆滯的凝視著罐子,腦中剩下一片空缺,當初醫生並沒有讓她看過超音波,她天真的以為她落空的是一個孩子,竟不曉得在她肚子裡的竟是一對孿生子!
就在危急關頭,轻柔的女聲清楚的迴盪在室內,熟谙的語調辦著她從未聽過的莊嚴響起:「天清地靈,兵將隨令,黃泉路上,陰鬼聽令,今有楊氏女敏薰,灵魂在外,聽言速速歸來,神兵孔殷如律令。」
在心裡喃喃唸著她僅知的幾句佛號,敏薰等候著奇蹟的發生,俄然她跟前閃過刺目标白光,空間在瞬間怪異的扭曲著,风景也跟著產生變化,狹窄的長廊變得寬敞起來,兩旁闊寬的走道邊憑空多了幾張红色的病床,上頭微微的隆起,仿佛有病人正睡在床上,但敏薰跟本沒有確認的勇氣,因為從微小得起伏中她完整感受不到半點活人的氣息。。
經過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敏薰在一個罐子停下腳步,那上頭有張少女浅笑的照片,看來和她是如此的相像,眉宇間弥漫著幸运和天真。
強忍不適敏薰憑著毅力持續往前跑,入眼所見的影象不斷重複的往前延长,感覺上彷彿她其實只是在原地打轉,壓根就沒有往前過。
敏薰像著魔似的注視著那怪異的組合,有種莫名的衝動鼓勵她走到桌子的火线,那些嬰兒胎盤給人的感覺相當独特,它們看起來並不像是被製成標本的模樣,反倒如同是在母親的羊水中安穩的沈睡著。
照片中的母親,最大的年齡絕不超過二十歲,在她們芳华弥漫的臉龐上,隱藏著對生命的不安和惶恐,和罐中的胎兒比拟构成種諷刺的對比。
罐子們在桌上劇烈震動後掉到地上,應該已經死去的嬰兒在破裂的玻璃中匍匐,它們利用著不甚靈活的手腳,朝著空間中独一的異類逐漸逼近。
在统统罐子的外頭都貼著黃色的符紙,只上除了看不懂的笔墨外還詳細寫著每個嬰兒的灭亡启事和資料,並且附上一張女性的照片,看起來都非常的年輕,敏薰推測那該是嬰兒的母親。
耳中能够清楚的聽見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敏薰自暴自棄的闔上眼等著對方出現,現在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而沒有抵挡的才气。
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很快的敏薰的身上掛滿上了數不清的嬰兒,它們的手在她肌膚上大力的揉捏,留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青玄色淤痕。
靠著亏弱的信心,敏薰勉強撐起虛弱的身子倚著欄杆蹣跚的走著,她瞇起眼打量著下頭,仿佛看到些許微小的光芒。
就在她喘著氣想放棄時,之前聽到的聲音又出現在腦中,那聲音帶給她一股莫名的心安,讓她燃起一絲但愿。
危機消弭後,敏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打量本身地点的处所,不到十米大的空間裡,佈置的竟像是祠堂一樣,房間裡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半人高的小桌子,每張桌子的上頭都有一個泡著浮馬林的嬰兒屍體。
敏薰沿著診所的長廊奔沒命的跑著,記憶中只要短短五分鐘的路程,不知為何卻變对劲外的長遠,彷彿沒有盡頭似的,灰白的牆壁隨著她的移動,緊跟著冒出一個個鮮紅的指模。
懺悔和自責同時強烈的譴責她,陷在本身情緒中的她幾乎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導致她沒有重视到室內的风景開始發生異常的變化,红色的牆上俄然出現一個接一個密密麻麻的血指模,跟著從某個角落開始,抽泣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充满在整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