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一副上位者的倨高,漫不经心道:“晓得你是个端方的,起来吧。”
承平帝自从即位,每隔三年宫里都有新晋的美人,可有郑皇后在,现在除了已逝的端妃,妃位上的也唯有穆氏一人,嫔位倒是有三个,可除了淳嫔,其他两个,都无育嗣之功,天然没这个资格往慈宁宫来存候。
郭太后摇点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是那里,天子都少不得头痛。”
“主子,皇后娘娘也是怕因为昨个儿东宫走水之事,底下的主子嚼舌根,凭白惹了一些流言流言。想来也是无法之举。”
宫女们奉养着郭太后换了衣服,穆氏才徐行走了出去。
慈宁宫里, 尽是檀木香味。
“主子,皇后娘娘这是在惊骇呢。穆氏毕竟是皇上的嫡妻,这些年,碍着宗亲和外头的流言流言,她没把穆氏如何样。可昨个儿东宫走水,她内心头,又如何能舒畅。”景嬷嬷低声道。
郭太后把这统统都看在眼中,内心顿时有些愠怒。
等她从小佛堂出来, 就听身边的宫女回禀说,恭妃娘娘和惠安公主过来存候了。这会儿, 正在外头候着呢。
若细心提及来,忠国公府的永昭郡主,天子是真的宠溺的很。
郭太后岂不知她这是用心的,可她这当祖母的,又如何能看着她用心拿捏惠安的婚事。
郭太后把这统统都看在眼中,心底如何能不唏嘘。
不过传闻这几日皇上身边有了个婳朱紫,非常得宠。
又闲谈了一会儿,郑皇后含笑的把宁德公主拉在身边,慈爱道:“宁德这眼瞅着就要及笄了,臣妾思寻着,如何着都得给她寻一门合适的婚配。她承欢我膝下这么些年,和我嫡出的也没两样,到时候,我必定是要亲身添妆,让她自坤宁宫出嫁的。”
郭太后又问了惠安公主这几日读了甚么书,和宫里的绣娘学了甚么新的花腔子,这时,有宫女出去传话:“娘娘,皇后娘娘和淳嫔过来给您存候了。”
郑皇后这么说,倒也不是吃味,现在太子娶妃期近,东宫又走水,她怎能够在这个时候,不知轻重。她恨不得婳朱紫把皇上哄的开高兴心的,如许,对于东宫走水一事,皇上也不至于多想。
接着,淳嫔和宁德公主也给郭太后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