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皇上对靖南王府早有猜忌,太后又如何能够让二女人趟这浑水。
郭太后也是这么想的,见郑皇后这般,不免笑着开口道:“可不是,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很快,郑皇后便出去了,身后还跟着淳嫔和宁德公主。
淮安侯府是郑皇后的母族,这郭二女人唤郑皇后一声姑母,可到底是比不上郑淼得宠。一向以来,郑皇后也偶然拿捏她的婚事,可因着泰山地动,东宫走水一事,裴家给折出来了。她天然就生了别的心机。
郑皇后倒也不觉难堪,存候以后便徐行坐在了一旁的檀木雕花椅子上。
这些年,皇后娘娘虽给女儿些面子,可如许的胡说八道,如有朝一日宫里真的生了些流言流言,皇上少不得会大怒。
郑皇后闻言,有些欲言又止道:“姨母,今个儿皇上惩罚了郑闵,我也有些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机了,这些年,郑闵随驾驭前,皇上竟然说罚就罚了。”
郑皇后微微一笑,“如许的孝心,也不枉姨母这些年偏疼她。”
说着,郑皇后不由竟然有些哽咽,倒也是这些幼年有的。
可内心虽这么想着,她还是不得不劝着自家娘娘几句,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 有婳朱紫奉养皇上身边,倒也不满是好事。
说完,郑皇后笑着把视野落在了郭蓁身上。
感慨间,只听宫女出去回禀,皇后娘娘过来了。
若皇后娘娘执意插手二女人的婚事,借机拉拢靖南王府的支撑,两人少不得会生了嫌隙。
摆布这些年,她也让步了不止一次,又何必再在乎这一次。
赖嬷嬷听着, 忙拥戴着:“娘娘能这么想,老奴也就放心了。婳朱紫得皇上宠嬖,可她再得宠, 还能越得过您不成?她戋戋一个朱紫,连往您跟前存候的资格都没有, 等过些日子, 皇上冷了她, 娘娘今个儿这口气, 不消娘娘叮咛,老奴定不会绕了她。”
“太医说,这没两个月疗养,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这古往今来,后代的婚事甚么时候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若要给郭蓁这个别面,淮安侯府该也晓得轻重,决然不会闹腾到太后跟前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还当是因为今个儿的事情,姑母在做给太后娘娘看呢。
话还未说完,就见淳嫔刹时白了神采,侧首瞪她一眼。
“我就晓得,若不是她仗着那张脸,如何敢如许恃宠而骄……”
可她到底唤郑皇后一声姑母,也不好说甚么。
郑皇后微微勾勾唇角,懒懒道:“罢了,不说这个了。本宫今个儿未知会姨母一声,便把奉姨母往佑安寺祈福的事情定了下来,姨母多少会恼了本宫。”
御书房外长长的宫道上, 赖嬷嬷心中也惊奇极了。这后宫美人三千, 往年皇上身边也不是没有得宠的新人, 可如婳朱紫普通,倒是向来都没有过的。也难怪,娘娘的神采会那么丢脸。
郭家二女人郭蓁半个时候前就往慈宁宫来了,她也实在没推测,皇后娘娘会这般目中无人。
而到时候,郭太后即便故意护着郭蓁,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及当时候,查出是从宁德嘴里传出去的,即使有皇后娘娘在,又如何会护得住女儿。
娘娘莫非是想插手二女人的婚配?
景嬷嬷看自家主子脸上的愠怒,低声道:“娘娘,因着泰山地宫,东宫走水一事,皇后娘娘这些日没少头痛。今个儿,恰好那郑闵又闯了祸事,皇后娘娘许也是没体例了,才想了这体例。”
这般想着,郑皇后心中一阵对劲。
郭蓁徐行站到郭太后身后,屋里一时候静的可骇。
宁德也知本身又讲错了,一时候也有些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