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察言观色,见鹿伯阳虽略显难堪,却并无喜色,说道:“不知鹿庄主都请了哪些名医前来为少庄主医病呢?”
鹿伯阳嘴角一斜,也不再问,向游明月道:“明月,你与狄良贤侄的事,我也略知你们心机,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元泰对你更是一心一意,你怎能逃婚伤他的心呢?”他出来之前已见过儿子,见他气色比之先前更差,舐犊情深,心疼万分。
狄良道:“鹿伯伯,小侄从小与元泰一同长大,此事是我对不起他,鹿伯伯若要见罪,狄良愿一力承担。”
林公玉几人来到正堂,少时鹿伯阳从内走了出来,面色惨白,神采凝重。
鹿伯阳道:“如何没请?可这薛先生不等闲不肯为人医治,三番五次派人重礼去请,薛先生老是拒之门外,无法之下,传闻岳先生喜好马,便命人花重金去大宛国采办名驹,便是那一黑一白两匹马了,本待元泰结婚以后再派人去请,可眼下元泰的病情,就算岳先生肯来,元泰也等不得了。”
薛灵撅嘴道:“林哥哥,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我?”
林公玉道:“既然少庄主病重,本不该为他结婚,不管谁家女儿,都不免害了人家。”
鹿伯阳微一变色,随即豁然,一来林公玉言之在理,二来他自见林公玉起,便对他另眼相看,此时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淡然,但爱子之心赛过了统统,别的天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方泓问道:“九华山岳松龄岳先生号称医仙,庄主何不请他?”
提起师父,狄知己中好似堕入了无底深渊,他自知师父向来严苛,手腕更是暴虐,若落入其手,必然生不如死。
方泓笑道:“鄙人既非怯懦如鼠之辈,鹿鹊山庄便走上一遭又有何妨?所谓恩德,狄大哥切莫再提。”
却听游明月道:“薛女人若真有本领治的好元泰的病,我二人原同女人归去。”说着眼望狄良。